副官心里不爽快,动作自然也算不上多好,速度快的墨汁几乎要从砚台里面溅出来,而何平戈却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只是静静的等着。
仿佛是赌气一样,副官磨墨的时候,将那个砚台装的满满的,意思似乎是不给副何平戈下一次开口的机会。
何平戈也看出了他这个意思,面上却不显露,只盯着砚台里面快要溢出来的水墨道:“这墨……”
何平戈一边说着,一边将砚台端向了自己,副官看着他这个还要挑刺的样子心里不舒服有些气哼道:“有什么问题啊,何老板?”
副官只当是何平戈在这里故意拖延时间,只不过他心里多多少少的有点不以为然的在他看来,何平戈就算是再怎么拖延也没有用,所有也就乐意看他在这里费尽心思的拖延。
何平戈突然笑了一下,然后猛地将砚台里的墨水泼向了副官的脸,副官毫无防备,被墨染进了眼睛,当时便大叫了起来。
而何平戈也不肯放弃这个机会,直接扑了过去,拿着砚台照着副官的头上狠狠的敲了一下,霎时间血就流了出来,和墨汁混在了一起,而副官也是十分干脆的晕了过去。
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的,除了副官之外,还有张振业,几乎是何平戈敲晕了副官,张振业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何平戈现在的眼睛里几乎是闪着凶光,他跟着顾念学的这段时间,可都是实打实的杀人致命的东西,不一定正派,但却肯定好用。
砚台砸人的效果和砖头瓦块差不多,只能出其不意,至于现在和张振业,何平戈悄悄的握紧了手里的钢笔。
张振业饶有兴趣的看着何平戈,很显然,他是没想到这个人唱女角儿的戏子,还能有这么样的骨气血性,不过这么一来他倒是有几分明白为什么现在为止,他在顾念身边留的最久了。
张振业心中有底,他的手中还捏着婉儿这一张牌,这是何平戈不知道的,但却会导致他处于一种长期的弱势,况且张振业对自己教育出来的副官倒是很有信心,这么多的特殊训练不至于一个砚台就被他撂倒,所以即便是看着自己的副官躺在地下,也是不慌不忙的:“何老板这又是何苦,困兽之斗,除了徒增伤痕,只怕没什么好处。”
何平戈知道张振业是什么意思,他现在是在张振业的地盘上,别的不说,只需要张振业一句呼喊,门外出去的人立马都可以进来,到时候别看何平戈现在打晕了一个副官,可这却对何平戈毫无优势可言。
张振业这样的人,看起来并不是会为了自己的一个副官,就放弃什么利益的人,所以何平戈从开始就没有打算过把副官作为人质,他想的是,存个侥幸抓住张振业,就可以拿他作为人质逃出去。
何平戈在赌,赌以张振业的脾气,会狂妄到不会为一个戏子而出声呼喊:“司令长该不会对付我一个区区的戏子,也打算叫警卫来吧?”
很显然的是,何平戈赌对了,张振业的面上露出了一点笑意,随即将自己的外套纽扣一个个解开了,露出了里面相对来说比较适合运动的衬衫:“有道理,那我今天就会一会您这位名角儿。”
何平戈有注意到张振业在说这个话的时候,眼睛曾经有意无意的对着婉儿瞟过几眼,所以心中担心,回过头对着婉儿道:“去柱子后躲好。”
看着婉儿在柱子后躲好,何平戈才对着张振业做出了起手式。
张振业能有今天的本事,自然当年也不是想好与的,只不过地位渐渐高起来后,就再也没有锻炼过了,现在看起来,倒是难得有机会了。
只不过张振业虽说这些年没怎么亲身上阵的打过架,可是对于自己的身手,却还是很有自信的,随意的在屋子中站定,对着何平戈勾了勾手道:“来。”
张振业既然这么说了,何平戈也就不再客气,抬腿便是一记腿鞭抽了过去,张振业不躲不闪,抬腿跟何平戈拼了一下,张振业面上微微露出了一惊讶,而何平戈则是忍不住退了一步。
☆、第一百五十七章 顾念来了
张振业虽然没有特意的去进行过打击的训练,可早年的底子好,肌肉紧实,即便到今天也是如此,何平戈能和他比到这样,已经算是不易,张振业心中有些猫捉老鼠的戏谑感,便笑着道:“何老板的身手不错啊。”
何平戈不接话,只是眼中观察着张振业的站姿,企图找出张振业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