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得入迷了, 她不自觉地愈发贴近,几乎整个人都已经贴到皇上怀里去了。
鼻尖传来女子的馨香,那垂下的发丝不时拂过自己的手, 加之她的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娇俏,弄得本就有些燥意的崇熙帝愈发心思浮动,压根没法看进手上的书;连小宫女说了什么也没听到。
“皇上?您可有在听?觉得嫔妾说得有无道理?”岑月回头,见皇上像是心不在焉,垂眸想了想,作出一副不高兴撒娇的样儿,抓着皇上的手轻摇了两下,又斟酌着力道戳了几下他的胸膛。
“朕方才在想政事。你说了什么?”崇熙帝下意识将她的手抓住,捏了下以示警告便放开了,稍微定下心思后才一本正经地说道。可是说了好一会也没听见回话,不由疑惑地低下头看向小宫女。
然后就看到小宫女睁着双似是仍带着醉意的、雾蒙蒙的水眸控诉般望向自己,刚得了自由的如柔荑般的手又攀上了自己的脖颈,整个人依到自己怀中。
看小宫女又一次主动投怀送抱,还没等他想好要怎么做的时候,下颌猝不及防地一痛——小宫女居然咬了自己一口?!
崇熙帝正想把人拉开好好教训一番,结果还没动作,人又贴了上来,下颌传来温热的轻微痒意;顿时让他心口跟着一阵发痒,本欲拉开小宫女的动作也顿住了。
这还不算完。许是觉得他没有制止之意,小宫女竟一路又咬又舔到了他胸前。被这么毫无章法地一通撩拨,他早已有些气血涌动,终是没忍住,喉头吞咽了下;小宫女似乎立刻就发觉了,觉得有趣似的,在他突起的喉头处轻轻咬了口。
“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这么勾引朕,一会可别后悔。”这会不管小宫女是不是残留醉意上了头才这般做,反正早就是自己的人了,崇熙帝觉得没必要忍耐,在人耳边轻声说了这么几句,便丢开手里的书,将人打横抱起,径直入了床榻。
本就是自己故意为之,岑月当然不会挣扎,甚至在皇上抱起自己的时候,还配合地伸手紧揽住他,然后装作不经意地在他身上蹭了好几下。
帷幕被皇上随手一扯就放了下来。两人一个有心、一个意动,很快便坦诚相见,身影纠缠在一起。
福满进来见状,忙让宫人们将烛火弄暗些,将一切收拾打理妥当,就带着宫人们关上门,退到殿外候着。
听着里头伴着床榻吱呀传来的低吟粗喘,福满寻思着皇上今日兴致显然不错,该是不会那么快叫水,便叫小德子他们先守着,自个去旁边耳房眯一会。
不同于玉琼阁的春意盎然,后宫其他人都心思难平,孤枕难眠;而宁禧宫,尚且未歇息的太后与温容琊、许嬷嬷几人闲话着,说起今日皇上所为,颇有不解和不满之意:
“皇上也未免有些失了规矩。李美人再怎么说也是为皇家孕育血脉的有功之人,不给封赏怕压了这福气就罢了,怎么能罚她禁足?这叫后宫众人如何做想?至少也该陪着李美人,安一安她的心,也别让那些捧高踩低的轻视了她去。”
伺候了太后这么多年,许嬷嬷对太后的担忧再清楚不过,便出声劝道:“皇上许是有意为之,皇上性子如何,主子您是最清楚的,不必过于担忧。若是担心有人捧高踩低轻慢了皇嗣,主子不妨赏些东西给李美人,想必就不会有人如此胆大妄为了。”
“哀家就是知道皇上的性子,才会心中担忧。”太后听了却不减忧虑之意,想到前朝和先帝在时出的事,面色微有凝重,“皇上乃是一国之君,所言所行都甚为要紧。之前皇上因当年之事,进后宫的次数寥寥无几,哀家便寻思着送人到他跟前伺候,许能得了他喜欢,诞下皇嗣。可如今他过于宠爱一人,哀家又担心会重蹈前朝之覆辙。”
听到太后姑母说到这,温容琊就明白姑母是在暗指岑月,甚至有不满之意,便赶忙说话凑趣道:
“太后姑母您操心这么多作甚?难道您还信不过皇上表哥?表哥可不是偏宠一人,他这么做,明显就是在护着李美人还有皇嗣。毕竟如今李美人还没坐稳胎,若总是出外,很容易出事的。而且这么一来,后宫的人也不会都只盯着李美人的肚子了。您说是吧,姑母?”
“你是担心哀家责罚悦贵嫔才这么说的吧?”太后笑着点了点温容琊的额头,没好气道;但是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儿,神色也和缓了些,“行了,就当你说的没错。哀家没打算如何你心心念念的好姐妹悦贵嫔,只要她不做出什么错事,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