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左相这么一说,他就是想借机对云家发难,都不行。好在他早就让人在查云家犯下的其他罪,只待罪状确凿,就将云家一举拿下。
因为早朝上,百官无事启奏,没多久崇熙帝就让福满说了退朝,准备回到灵犀宫去。可刚回到正阳殿更衣,他就听到福满说木太傅求见;以为是有关科举之事,他只好先回到前殿。
“木太傅急着见朕,可有何要事?是科举有什么问题?”崇熙帝一回到前殿,就先问道。
“不是,科举事宜进行得很顺利,后日就是最后一场。”木太傅说着脸色有点微红,“臣的女儿……义女筹备的女子学堂,一月后是第一场讲习授课,她想请昭妃娘娘到场做开课授礼之人。臣拗不过,只得厚着一把老脸,来求请皇上。”
崇熙帝微微一愣,随即明白木太傅说的义女是谁,想到小宫女一早就跟自己说,然后自己也承诺过的事,不禁和缓脸色,笑道:“此事木太傅你不说,朕到时也会带着昭妃去看看的。想必昭妃也很乐意做这个授礼之人。”
“多谢皇上,臣这便回去与她说此事。老臣告退!”木太傅高兴地行礼退下。
见没人再来求见,崇熙帝方让福满替自己更衣,然后快步往灵犀宫而去。在看到小宫女的时候,他突然改了主意,决定先不说今日木太傅所言之事,找个借口让她学授礼之人应做之事就行,到时候也能有个惊喜。
侧殿内,老嬷嬷正在与岑月说着明日洗三礼之事,因为是龙凤胎,大吉之兆,福气深重,满月礼周岁礼都是必须大办的;为了压压福气免得过之不宜,洗三礼只能简单操办一番。
岑月对于洗三礼不大办没有什么异议,毕竟孩子才那么小,人太多、过于繁琐反倒会累着孩子,也容易出事。简单点正好。
崇熙帝进来之后,听到他们在说洗三礼,忽然想到一事,问道:“你可要请李夫人进宫来看看?按规矩,洗三礼你家人也是能来的。”
“还是先不了,反正满月礼来也是一样的。这几日小弟科举,明日就能归家,母亲肯定很忙。”岑月思索片刻,还是摇摇头道。
“也好。”崇熙帝没再说什么,转而与她说起了一月后的满月礼和晋封贵妃的大典。
有着皇上太后的吩咐,又有老嬷嬷的安排,第二日的洗三礼很是顺利,没有出任何意外。后宫妃嫔中,唯有容妃和莫嫔几人是够格来参加的,她们与岑月闲聊几句,夸了几句孩子长得有福气,就在崇熙帝抱着孩子进来之后,极有眼色地告辞离开。
方才就听到孩子在哭,心中难受得不行的岑月也没什么心思跟她们说话,一见到孩子就赶忙伸手抱了过去。确定他们只是被水溅到不高兴才哭闹,并没有什么事,才总算放下心。
“朕都跟你说,没有什么事,你还不信。”崇熙帝说着,坐到床榻边,与她一道逗弄着孩子。
岑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认错道:“臣妾只是关心则乱,皇上就别训臣妾了。”
……
以前没觉得日子过得有多快,可是看着孩子一天一个样,岑月才发觉眨眨眼就过去了一个月。明日就是她晋封贵妃的大典还有孩子们的满月礼了。
贵妃宫服前几日就做好送到灵犀宫,今日出了月子,老嬷嬷和清芽她们替自己仔仔细细地沐浴干净,又试过那贵妃宫服,很是合身。看着铜镜里身着贵妃宫服的自己,岑月竟有点不敢认,那里边浑身上下都透着华贵的人是自个儿。
“娘娘真好看。”清芽他们也愣了半晌,许久才赞叹道。
听到她们的夸赞,岑月猛地回过神,又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忽然涌出一股不知名的感觉,心中隐隐有种感觉——她进宫的目的很快就能达成了!甚至那个一开始她没敢想过的位子,如今离自己也不过一步之遥。
今日崇熙帝没有来灵犀宫,因为不合规矩;且前边朝堂上科举结果已出,参加殿试的人还在圈选,他也着实抽不开身过来。
是以岑月尽管忽然很想见到皇上,确定这一切都不是假的,但是也没在脸上露出任何不该有的情绪。
她看着小床上的孩子,心中渐渐安定:不论如何,她都会用尽全力护着孩子,继续向着那个高位行去!她相信自己能做到,不会也不容许有任何意外!
第二日很快就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