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是有点沾亲带故的,可怎么说也是远得不能远的那种亲戚了,就算她疼小辈,也不该出手这么大方吧。
涉及到钱,沈致的目光倒是投过来,瞥了一眼。
“给你就收着。”
“你终于理我啦!”阮棠一喜,当即把红包随手往旁边一丢,往他身上直拱。
沈致又反抗了两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弱,直接被她按倒在了床上。
阮棠骑着他,两边按着他的手:“不生气了,啵一个。”
然后,埋头对着他的脸一通乱亲。
他没躲,本来还毫无表情的脸,被她一个接一个的“啾啾”,啄得笑容绽放开来。等到她最后一个吻,印在他唇上后,他翻了身压下她,反客为主。
“胆子越来越大了,”沈致危险的声音在她的侧脸流连,他边吻着她,边垂眸欣赏她惊慌失措的表情,“把我藏在柜子里,亏你想的出来。”
阮棠怪可怜地告饶:“我也是没办法嘛,被奶奶发现就完了……要不然,你现在把我关进去出出气?”
“我才没你那么无聊。”他冷哼。
唇齿的交缠代替了多余的话语,每到这种时候,心里再有什么小毛躁,都会在不知不觉中,一点一点被抚平。
沈致永远都与她亲近不够,直到她困倦地睡去,还能感觉到羽毛似的浅吻在描绘自己颈背的曲线。
清晨,阮棠还柔柔弱弱地趴在沈致的胸口睡着,他轻轻拿开她搭在身上的手脚,要起床。
“唔……”天然的热水袋突然抽离,她顿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要把他抱回来,“不要。”
鼻子被人捏了两下:“起床了。”
“困,还要睡。”她痛苦地闭着眼,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
空气安静了一刻,他让她抱着,摸了摸她的头发,亲密的温存让她惬意地舔舔嘴巴,准备继续睡。
“奶奶来了。”沈致冷不丁地道。
身上的小东西一骨碌就坐了起来,甩着头张望:“哪呢?”
“……”等阮棠反应了过来,沈致已经下了床,穿回了衣服,她人也清醒了,愣愣地声讨他,“你怎么这样?”
“再不起来就真的来了。”沈致还是穿着昨晚的睡衣,他的东西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先走了,你早点过来吃早饭。”
他出去后,阮棠打了个哈欠,下床拿了衣服,把自己一层层裹起来,洗漱后就出了门。
白天的园子里到处都是热热闹闹的,沈家过年沿袭了过去的祖制,一切采办都按最传统的来,佣人用糯米熬了大锅的浆糊,剪了红纸让沈海默写对联。阮棠在旁边跟狮子猫玩得不亦乐乎,沈致把她叫过去,让她也写一封。
这就难为了人,阮棠人长得好看,但是字丑得一塌糊涂,更别提是用毛笔。
“让我写可以,”阮棠眨巴着眼说,“但是写了你必须贴啊。”
她提起笔,唰唰糟蹋了十几张红纸,沈海默给面子地挽尊道:“棠棠写得还不错。”
“谢谢伯父,贴哪儿啊?我送过去。”阮棠来了劲,顺竿子就往上爬。
沈致沉默了一会儿,拿出手机作势要拍照:“我发微博上给你的粉丝看看。”
“不行不行,”她一把挡过,把那些写废了的春联哗哗搂到怀里,跑得离他远远的,“我错了,不贴了还不行吗?”
吃过午饭沈致跟着父亲去沈家的祖祠拜祭,阮棠独自在房间里打游戏,阮霖打来了电话。
“棠棠,在沈家还好吧?”年前阮霖就向女儿发出了回家的邀请,已经跟沈致说好的阮棠自然是拒绝了他。
“挺好呀,你吃过了?”阮棠心情很好,游戏进行到一半被打断也没急,“你媳妇儿给你做了不少好吃的吧?”
阮霖现在是彻底放下了过去的傲气,放任自己沉迷在普通人的平凡幸福里。
阮霖笑了几声,说她:“小东西。”
然后操心地絮叨了一堆,都是父亲念叨女儿的那一套,末了才问:“跟你妈通过电话了没有?”
“还没呢。”阮棠想,以范瑜的作风,现在应该是跟她那位亲亲初恋在某个海岛度假吧,也不知道电话能不能打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