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还累,你再睡会儿。我去做晚饭,好了叫你。”
“不要,我也要起床。我想准备种菜,先把周围的空地怎么用规划一下。”她裹着被子,找衣服,发现衣服放在凳子上,推他一下,“帮我拿下衣服。”
他看了一眼衣服,又看向她,“我是怎么穿衣服的?男女不是应该平等吗?”
“……”他要来扯她身上的被子,鹿鸣吓了一跳,抓紧身前的被子,连同被子一起跳下床,跑去拿衣服。
凳子离床有一段距离,她还没够得着拿衣服,发现动不了了,回头一看,被子另一端被男人抓住,往后一扯。
鹿鸣浑身一凉,低头一看,身上光溜溜的,飞奔到凳子前,抓起睡裙,按在胸前,转身坐在了椅子上,瞪着男人。
“你不是先下去做饭吗?”
他把被子往回收,放回床上,侧身往床上一趟,一手撑着头,一手放在腿上,手指不停敲着,视线定在了她身上,嘴角含笑,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你不是要学做饭吗?等你穿好衣服,我们一同下去,晚上教你做西红柿炒蛋。以后不要用洋葱炒蛋。”
靳枫想起她被洋葱辣得流眼泪的样子,又气又想笑。
鹿鸣抓紧衣服,要这样直接在他面前坦露,她不得不认怂,她还是很难做到他那么自然。
她用牙齿咬住睡裙,把身体关键部位遮住,先穿了内裤,再穿了内衣,最后把睡裙打开,挡在他和她之间。
睡裙穿在她身上的同时,她转过身来,背对着他,把睡裙的腰带绑好,才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男人也没说什么,盯着她,半晌才起身,走到她面前,把伸向她。
鹿鸣把手放在他手里,两个人并肩走出房间。
到门口的时候,他侧身,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老婆,你皮肤很好,不白不黑,身材也不错,不胖不瘦,该凸的凸,该翘的翘,摸起来很有手感,看起来很有质感。要谢谢你妈,生出这么一个宝贝,让我这么有福。”
“……”鹿鸣脚步顿住,与他对视,看着他一脸坦荡认真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什么叫君子色而不淫风流而不下流,不就是他这样?
下楼以后,他们把一楼前后门打开。
靳枫去厨房做饭,鹿鸣坐在厅堂里,随便拿了一张纸,在纸上画平面规划图。
在小森林生活了几个月,附近的环境她已经了然于心。
鹿鸣把图画好,拿去厨房,问靳枫意见。
“前面有一条溪,可以在这里挖个鱼塘,引入溪水;左边的菜园子我们用栅栏围起来,可以种菜,也可以种三色紫罗兰;右边都是树,我们就留着;后边院子里种葡萄,我想要搭一个很大的葡萄架,夏天我们可以在葡萄架下面乘凉。你觉得怎么样?”
靳枫正在切西红柿,放下手中的刀:“这么改动,工程不小,短时间里肯定来不及。”
“是哦,那还是算了,就种点花和菜吧,这地方我们又不能长住。”鹿鸣把白纸放在灶台上,准备用笔划掉,被他按住。
“喜欢这里吗?”
“喜欢啊。我以前看到一幅画,一栋很大的林中别墅,前面是鱼塘,周围都是森林,天空很高,视野很开阔,当时就觉得特别喜欢。”
“比利时画家Rene Magritte的画?”他把她手中的笔拿过去,打了个大大勾。
“你怎么知道?”鹿鸣很差异地看着他,她好像没对他说过,他也没有看画展的习惯。
“你喜欢什么样的地方我怎么会不知道?”靳枫放下笔,搂着她的腰,“你喜欢,我们就把这块地买下来,造这样一栋林中别墅。”
“买下来?怎么可能?”
鹿鸣虽然不了解具体情况,想想也知道,玉仑河不是大城市,但也是旅游城市,地价肯定不便宜。
“不会便宜,但也不会太贵,在我能力承受范围之内。”
靳枫向她解释,这里原本要开发成度假村,刚刚竣工不久,附近有山发生了山火,火势蔓延到度假村,烧毁了大片的树林,和一部分新建的房屋。
开发商亏了一大笔,跑路了,这里成了一片荒地,政府找不到接手的人,正愁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阿牧开过饭店,咖啡馆,来到玉仑河,把这一片荒地承包下来,改头换面以后,变成了现在的玉仑河文艺村,再分租出去,收取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