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静姝笑的更欢了,极为认同的点点头。
远在海城的丁逸如果听到这句话,不知道还会不会纵容年静姝这么肆无忌惮的和陆离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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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4日,给丁遥扫墓这天,陆离打扮的格外庄重。
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西装,烫的一丝褶皱都没有。一头栗色的短发,不像平常那样随意散着,反而用发蜡特意固定在头上,露出饱满的额头,看起来更加成熟。
昨天脸上还有的些许青涩胡渣,今天也刮得干干净净。整个人看起来和小说里那种禁欲系霸道总裁没两样。
年静姝看看他这副打扮,又看看他那张引人尖叫的脸,忍不住语气发酸的说:“真想把你藏起来,省得出去给我招些小狐狸精。”
陆离勾唇一笑,摸了摸她特意带着的白色小花碎钻发夹。
“还说我,你已经给我招了不少情敌了!”
说完拉着她来到衣帽间的全身镜前面。
镜子里扬着微笑的少女,即使穿着一袭黑长裙也不见得呆板,反而透着一丝神秘,让人只看一眼便忍不住探究。那未施粉黛却比百花还娇艳的小脸,因身后靠近的气息此刻布满红晕。
“看,就是这副样子,让我移不开眼。再过几年怎么办?”
“不管过多少年,我的眼神都只为你停留。”
听见这话,陆离才柔和了脸色,拉着她向楼下走去。
下了楼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年静姝疑惑的问:“阿文去哪儿呢?”
“除了找苏陶陶他也没别的地方可去。”
年静姝这才想起昨晚苏陶陶发微信说今天要去看电影,原来是和傅博文约好了。
一个半小时后,两人到达雨花台陵园。
当年丁遥去世时身后事都是年仲渊安排的,所以便选了这全莫城最昂贵的陵园。
随着一排排种满长松的大道走进去,园里的景色不像普通陵园那样忧伤与悲凉。反而像是真正的园林一般,充满诗情画意。一片片低矮的松树与灌木很好的隔开一座座石碑,蜿蜒的小道指引着亲属们各自向着已逝者而去。
正直春季,路边铺满了五颜六色精心照顾的不知名小花与可爱的雏菊。这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与植物里死气沉沉的石碑形成鲜明对比。
就这样一路打量,两人捧着两束桔梗,来到丁遥的归土之地。
望着大理石石碑上那张黑白照片,沉默了一路的年静姝终于泣不成声。
陆离接过年静姝手里的花,无比尊敬的放在碑下摆整齐。而后抬头望着照片上定格在30岁的丁遥,瞬间有一种熟悉和亲切在心中涌起。
他何等的有幸,能有机会见过丁遥,还与她相处过两年。
记忆中,那是一个温柔无比,浑身上下都充满艺术细胞的女人。每一次他去锦遥院,她都对他极好。当年她眼中闪着的暖意,他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思及此处,他伸着长手揽过已经哭红眼的年静姝。
郑重的对着丁遥的照片说:“丈母娘,我来看您了!请您放心把小姝交给我,我会拼尽全力护她一生,许她一世无忧。”
这句话像是有无穷的魔力,瞬间止住了年静姝的哭声。
是啊,她有了阿离,便有了一切。她在母亲面前不应该哭,应该笑。笑她现在过得很好,很满足。
“妈妈,您放心!我过得很好,外婆和舅舅也很好。我和阿离也很好,我会努力维护现在的幸福。”
收起眼泪的年静姝瓮声瓮气的说着。
陆离用指腹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揽着她的肩,安静的陪着她,听她自言自语的絮絮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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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分钟后,两人收拾好心情,准备离开。
一转身,便看到年仲渊独自站在不远处,一脸沉重的看着两人,也不知看了多久。
年静姝本来情绪就不佳,此刻见到他,内心的怒气瞬间涌向脑袋。
“你来干什么?”
年仲渊还是一副不与她计较的样子说:“来看我太太!”
闻言,年静姝差点被气死。
“谁是你太太?顶多算你前妻!”
年仲渊似乎不愿让丁遥知道他所做的糊涂事,放低姿态的说:“小姝,我早就说过,不管你承不承认,年家的户口簿上还是有你的名字,同样也有你母亲的名字。”
“即使有又怎么样?现在的年太太是方菲,现在锦遥院的女主人也是方菲!这也是抹不掉的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