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深俊挺的眉锋蹙的更紧,他冷声,“不过相当于救条狗。”
颜欢浑身一僵,心里发苦,脸上却是笑着,撩发,挑眉,“有我这么美的狗?”
两人间气氛微妙,病房却被人突然撞开,还没等颜欢反应过来,云父对着她的脸就是啪啪两耳瓜子。
那力道又狠又猛,几乎将颜欢掀翻在地。
“孽女!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明知晓柔有心脏病,还去刺激她!她现在只有一年的寿命,你满意了!开心了!”
一年的寿命!去她妈一年的寿命!颜晓柔根本就没有心脏病!
“什么?伯父你说晓柔怎么了?”颜欢刚想解释,陆云深震怒的声音就传来。
颜母从病房外面急匆匆地从病房外面,带着哭腔对陆云深说,“女婿,你快跟欢欢离婚,娶晓柔啊!晓柔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你,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跟你在一起!算伯母求求你,你跟欢欢离婚吧!”
“妈!”听着颜母的话,颜欢的心瞬间被捅的鲜血淋漓。
一定是她听错了,一定是她听错了,她的母亲怎么会逼陆云深跟自己离婚呢?
“你别叫我妈!”颜母显然是急疯了,口不择言,“我没有你这么心机深沉,没有教养的女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嫁给云深!就是为了秦家的财产!我听到你亲口跟晓柔承认的!”
“云深,那是我的气话!”颜欢立刻转而向陆云深解释,却正巧撞进他眼底的怒涛翻涌。
“秦家的财产?呵!那你还真是想多了,秦家的财产只会留给我爱的女人!而不是你,一个害死我母亲,张开双腿求男人上的女人!”
张开双腿求男人上……呵呵,原来在他心底,她是这样一个女人……
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可她却笑了,笑的灿烂,“是啊,我就是这样一个女人,陆先生你刚才不是还上的挺尽兴的?”
颜欢的视线在父母身上扫过,最后停留在陆云深那张冷峻寒厉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想我离婚,除非我死。”
看着颜欢眼角含泪却倔强不服输的样子,陆云深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难受,明明是这个女人自甘堕落,明明是这个女人害死了母亲,可为什么,为什么看见她苍白的脸,失血的唇,眼角的泪。
他会心疼…甚至开始怀疑那些证据确凿的判断……
这个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女人,真的会为了要嫁给自己,而放火烧掉秦家大宅,再假装救出母亲?
而更让他不解的是,为什么在察觉到颜欢可能是为了秦家的财产而不是其他原因嫁给自己的时候,他的心,为什么会有愤怒,不甘,矛盾的情绪。
他是……疯了吗?
第06章 必死无疑
颜欢逢完针后回到病房,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病房里空空荡荡的,除了自己,一个人也没有。
她笑了声,也没力气再脱掉身上那件破烂的不成样子的衣物,囫囵吞地盖着被子就睡,只是隐隐约约中,她似乎感到有人握住她的手。
她没有睁眼,却感受的清清楚楚,那双手,坚毅而又熨烫,带着清冽的烟草味。
一觉醒来,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经过昨天的宣泄,累积在心里的所有苦痛都宣泄出来,她浑身轻松,如释重负。
强求而不得的亲情,就让它随缘吧。
反正这么多年没有亲情的日子不一样熬过来了,现在又能坏到哪里去?
她从医院出来,正准备回家,就见陆云深在不远处打电话,四下寂静无人,唯独他的声音无比清晰。
“查到放火的人了?三合会?在哪?”
……
“津港码头三号仓库?好。”
啪的一声压断电话,紧接着陆云深上车,开着车疾驰而去。
颜欢眉头紧蹙,快速在医院门口拦了辆车,说了声跟着前面那辆宾利去津港码头三号仓库,修长的手指便攥着手机,又惊又疑。
为什么陆云深要调查放火的人,他不是一直认定是自己干的事吗?
而且三合会,津港码头,无论哪个都是不好惹的地方,连警察都不敢管,他为什么还要去?
刚才他直接上的主驾驶位置,也就是说他是单枪匹马的去?
她担心不已,立刻就给陆云深打了个电话,可对方没接,她没有办法,只得一路尾随陆云深,最后也跟着他进了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