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程玮……
林空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有次他见萧瑟锦身上有吻痕，又有烟味，但他那时心思不在她身上，也没多想。
现在看来，一直和程玮私通的人，是萧瑟锦啊……
他的阿烟，他怎么会怀疑他的阿烟……
他口口声声说爱她，他承诺了她多么美好的未来。
结果，她身上最深的伤痕，是他亲手割下的。
他终于忍不住嚎啕起来……
林空跪在巫弦面前，泣不成声。
巫弦眼眶红了一大圈，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所爱人是同一人，所伤人也是同一人。
他们，都有过错。
终于平复了些心情，巫弦淡淡地开口，只是还听得出一丝哽咽，“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去赎罪，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瑟烟，还有惩罚那些伤害过她的人!”
林空点点头，喉咙沙哑地厉害，“可是那悬崖那么高……”
“我有种感应，”巫弦摇摇头，“我觉得阿烟还活着，尽管这种感觉很微弱，但是只要没有看见尸体，我就不会放弃。”
闻言，林空郑重地点头，拳头不住地握紧。
萧瑟锦……
“妈……”林空顿了一下，“我可以叫你妈吗……我知道我没那个资格……”
“你还是叫我巫医生吧。”巫弦自嘲地说，“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没那个资格做阿烟的妈妈……”
“她们一定要付出代价。”半晌，巫弦咬牙切齿道。
林空点点头，末了，又加了句，“一定!”
林空一出房门，萧瑟锦就迎了上来。
“阿空，怎么样?你好了吗?”她自然地想挽他的手，却被狠狠地甩开。
“阿空……”萧瑟锦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火。
“别叫我阿空!别用你的脏嘴叫我!恶心!”林空冷冷地打断她。
他的眼里再也没有那些柔情。
厌恶，憎恨，这是他看她的所有情绪。
萧瑟锦一时没反应过来，指着巫弦骂道：“是不是你没把阿空治好?你收了我的钱，把人治成这样?你还想不想混了?”
“你最好搞清楚，你是在跟谁说话，”巫弦冷冷地逼近她，“我有的是方法让你自己从窗户跳下去。”
萧瑟锦吓得后退一步，躲到林空身后，“阿空，救我……”
“我说了别叫我阿空!你不是阿烟!你不配!”那个专属于萧瑟烟的称呼再一次从萧瑟锦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林空彻底被激怒了。
他拎着她的衣领，将她举起来，又摔到地上去。
萧瑟锦痛呼一声，在地上哀嚎着，“好痛……为什么突然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痛?”林空冷哼一声，“你也好意思说痛?”
他一脚踩在她身上，发泄着他的怒意，“阿烟就不痛吗?你把她害得那么惨!你有什么资格喊痛?”
“阿……”萧瑟锦想喊他名字，抬头却被他阴沉的眼神吓得噤了声，“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别白费心机了，”巫弦在一旁冷冷地说道，“我已经解除了对他的催眠，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闻言，萧瑟锦脸色惨白。
她不敢置信地摇头，抱着林空的大腿，“不是的，不是你想得那样!”
“肯定是这个女人!她把你催眠了!”萧瑟锦突然站起来朝巫弦扑过去，“肯定是你这个坏女人，想抢走我的林空!”
巫弦没来得及反应，萧瑟锦就已经冲了过来。
林空一个跨步，将萧瑟锦狠狠推开。
她重重地跌在地上，楞了一下，失控地嚎啕大哭起来。
林空把她关在地下室，和巫弦一起翻她的东西，想找到她曾干坏事的证据。
“她已经把萧氏一半的财产转给我当酬劳了，”巫弦对他说，“只要找到公司的章，我们立刻把阿烟的股份恢复过来。”
林空点点头，“其实萧氏早就被她玩空了，基本都是林氏在后面撑着，她估计吞了不少钱。”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林空跑到地下室，从萧瑟锦身上搜出手机，问出密码后，用胶带封住她的嘴，随即便锁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