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年看到妈妈回来迈开小短腿跑上前,依赖的抱住简以姗的腿,抬起小胳膊指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的严淼淼。
似乎在说‘妈妈你看有姐姐’
“宝贝呀,这可不能叫姐姐,要叫姑姑的”
简以姗抱起儿子,纠正儿子的称呼。
“姑姑?”
忆年把指头放在嘴里,小脸上写着懵懂迷茫。
“对,要叫姑姑,淼淼,都这个时候了一起吃吧”
忆年很快就待不住了,挣扎着要下去,简以姗把儿子放到地上,小家伙一个人跑的还特欢。
“不用了堂嫂,我弟弟差不多也放学回来了,我先回去了”
严淼淼笑着拒绝了,回自己的妙院去。
“周姨,你去看着忆年,剩下的我来吧”
简以姗轻车熟路的走起了厨房,平时有空的时候她还是喜欢亲自下厨。
“好”
周姨也习惯了简以姗的性格,也由着她,自己出去看着忆年。
“夫人,主楼里闹起来了,老太太请您过去”
主楼那边的佣人火急火燎的过来叫人。
“怎么回事?”
他们回来B市这么久除了有些主动过来试探或是想结交的人之外还是挺平静的,现在老太太突然让她过去会是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
佣人只是来传话的,具体也不可能知道。
“周姨你看好忆年我过去一趟”
简以姗洗完手,跟着佣人一块过主楼去,还在外面就听到立马哭哭啼啼的,微微拧眉,都闹到老太太这里来了会是出来什么事了呢?
“奶奶”
简以姗敏锐的感觉到她一进来所有人用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目光都看着她,她这是又招谁惹谁了,该不会今天这出还和她有什么关系吧。
规矩的冲沙发中间坐着的老太太点点头,叫人。
“来了”
严老太太点点头,再没有下文。
她已经老了,还能支持几年呀,可是这个家却是支离破碎谁知道那一天就会分崩离析。
“伯母,您不能不管呀,严斌怎么说也是严慕深的叔叔,哪里有侄子亲手把叔叔送进监狱的道理呀”
简以姗站到一边,一直哭哭啼啼的人是严斌的妻子和儿女,怎么又和慕深扯上关系了,慕深这么快就动严斌了吗?
她好像是听慕深提过一句。
严斌的妻子坐在地上,一个劲的朝老太太诉苦。
“海秋你带着孩子在老太太这里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存心要让老太太不舒服是不是”
严慎皱着眉头,对于这哭声早就烦躁的不行了。
“到底是谁让谁不舒服呢啊,你们这是存心欺负人呀,大家公平竞争也就算了,无非是谁多谁少的事,可是你的好儿子把自己的叔叔送去局子里是什么道理啊”
海秋也不算是纯粹撒泼,泪水也是实实在在的,好好的自己丈夫被关进局子里她当然哭的出来了。
“什么叫我儿子把他送进去的,难道说是我儿子冤枉人吗?严斌他自己要是没干亏心事人家干嘛要抓他,要是冤枉了很快就把人给放出来了,用得着你哭天喊地的吗?”
这是针对到他这一支上来了,严慎也不能看热闹呀,他和严慕深这个儿子再怎么过不去也是自己家的事,别人提起来那也是他严慎的儿子。
除了一个严斌只是合他的心意。
有时候也不得不承认严慕深确实是有实力的。
“你少在这里强词夺理,嫌严斌风头太盛你们就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爸,爸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呀”
海秋看着老太太没有一点反应心里暗骂了一声老不死的,转而向另一边的老爷子哭诉。
这位是严斌的亲生父亲,只不过当初没争过严慎的父亲成为当家的慢慢也就低调下来了,已经好几年不管这些琐事了,今天儿子出事也坐不住了。
“二嫂,你看这都是一家人,我就严斌这一个儿子,大家争什么夺什么心里都有数,但把事闹大了传出去也不好听”
老爷子平心静气的看着严老太太说着自己的看法。
“三弟,咱们都老了说话都不顶用了,我没本事呀,撑不起这个家,但凡我有点本事这个家也不会变成这样,就像你说的很多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