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听他的问罪之势,吓破了胆儿,噌地跪在了地上,快哭了出来:“姜大人,奴婢……奴婢被宁王爷给抓住了,是将军救了我。”
姜景铄俯视着她,一派面无表情:“你对宁王爷说了什么?”
宫女连连摇头:“奴婢什么都没说,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姜景铄徐徐闭上了眼:“还记得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宫女表情凝固,想起了女皇薨逝后,姜景铄特意找到她,给了她足以度过余生的银钱,开口道:“离开京都,永远别再回来了。记住,永远!”
他的表情幽深沉郁,好似做了什么极为艰难的决定。
宫女跪伏在地,痛哭流涕的求饶:“姜大人,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走,求求你饶了奴婢吧!”
姜景铄握紧了拳头,骨节攥得青白,睁眼犀利冷漠的看着她,道:“我答应了将军不杀你,我不会要你的命,我会想办法送你走,但若再叫我看到你,别怪我手下无情!”
“谢谢姜大人,奴婢都听您的,一切任凭姜大人差遣。”
宫女不敢起身,直到两扇门被摔得作响,才敢抬头往姜景铄所在的地方看去,姜景铄早就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里。
樱九处理完了公务,没在书房中看到姜景铄的人,喊了两声没应答,正要去找他的人,就见姜景铄拿着一个暖炉走了进来。
“你去干什么了?”
“想起将军可能会手冷,特意拿了手炉过来,给将军煨煨。”
樱九神色柔和,温柔的看着他,将手炉接过来捧住,说道:“都说了不要喊我将军,怎么老也记不住?”
姜景铄莞尔:“将军在上,改口只觉冒犯了将军。”
樱九轻哼:“你若觉冒犯,今晚分房睡吧!”
姜景铄想也不想的说:“这个不行。”
樱九白他一眼,就这么点出息吧!
姜景铄拥着她,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眸子发亮:“将军暖和了,让景铄也暖暖吧!”
每逢他这种眼光,樱九就面颊发红,忍不住想转过头去,奈何被他抵着额头,只好偏移了目光:“你冷你把手炉拿回去就是了,给我干什么?”
“不,景铄唇齿生寒。”
樱九脸皮薄,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调戏,微微羞恼的瞪他,想示意他有个度,他却不管不顾的捧住她的脸,脸庞直接压了下来,衔着她的红唇上辗转深入。
“唔……”
姜景铄的手指穿插在她发间,弄散了她被丝带绑住的头发,一吻火热缠绵难分难舍。
樱九沉醉在他身上散发的冷香里,分出一丝心神来想,他今天似乎有些反常,往日他绝不会如此孟浪的。
这个念头来不及多想,就被他拉着坠入了更销魂的极乐之地。
于意乱情迷中,樱九听到姜景铄说:“将军,那个人交给我处理吧?”
那个人?
哪个人?
樱九听得云里雾里,想要捋清楚思路,被他在身上咬了一下,还顾得上想什么,为色所迷的胡乱应道:“好,交给你就是了,不许再咬我了,不然明天上朝怎么见人?”
姜景铄低低发笑:“朝中那么多人觊觎将军,留些痕迹叫她们知道将军是我的人,这样她们就不会肖想将军了。”
樱九闷哼:“除了你,还有谁肖想我?”
“将军你不知道,罢了,将军不知道是最好了,将军喜欢景铄吗?”
“……”
“喜欢吗?”
“喜欢。”
“将军发誓。”
“发誓。”
“将军敷衍我,今晚不许睡了。”
樱九被姜景铄折腾了好一通,早上起来腰酸背痛真是有够呛的,好不容易捱到下了早朝,想睡个回笼觉,一路大雪纷飞狂风凛冽困意冻得没了。
回到府中,发现姜景铄正将宫女送上马车。
樱九下了自己的马车,上前道:“景铄你这是干什么?”
姜景铄答:“将军昨夜不是与我约好,将她交给我处理吗?将军府到底不安全,我打算派人将她送回乡下。”
樱九愣了愣:“我说过?”
姜景铄微笑:“说过。”
樱九仔细一想,想起昨夜的事,不自然的咳了咳,道:“今天走不了,雪太深了,路上四处都在铲雪,须得过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