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却也没再细问。
“纹身......大兴不同于漠北，并不流行纹身这东西啊?尤其是女子，会有纹身的就更少了吧?”洛瑾馨询问地看向孔方。
孔方想了想回答道，“寻常人家的女子，自然不会，但在一些大的秦楼楚馆里，为了让客人有新鲜感，倒是会在自家姑娘的身上纹一些别致的图样，来吸引客人。看这纹样倒的确像是出自那种地方。”
听孔方说的头头是道，洛瑾馨不由向后侧身斜着眼看向他，“你~为什么会对这种事了解的这么清楚啊?”
猛然被这么一问，孔方竟莫名有些心虚，一时忘了该如何作答。而这落在洛瑾馨眼里，俨然成了孔方好逛青楼朝铁证。
洛瑾馨嫌弃地将凳子搬得离孔方更远一些，此时，她对于身边这人的“好色”行径完全嗤之以鼻，不禁暗自腹诽，“没想到啊，没想到~看你孔方平日里人模狗样儿像个君子似的，骨子里竟然是个流连于秦楼楚馆的浪荡纨绔?!亏我还想着把大哥介绍给你!你怎么对得起我的一番苦心?!”
孔方自然不知道洛瑾馨此时已在心里暗暗地“剪断”了他与洛瑾棠的“红线”，但光是看洛瑾馨的表情，孔方却已看出，坐在身旁的这位恐怕是不高兴了!
孔方清咳了两声，朝老吴投去了求助的眼神。最佳的解释时间已然错过，此时自己再说什么，落在这人眼里，恐怕都会变成狡辩，倒不如由“不相干”的人，说两句“公道话”来的可信度高一些。
老吴见孔方看向自己，不由皱了皱眉，他自然是知道这眼神是何用意，可是自己活了这几十年，这“劝和”的事，还真是从未做过。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万一说错了话，自己岂不是平白无故背了个锅?
“我记得......”老吴看了眼孔方，语气僵硬地开口道。
(本章完)
正文 第209章 技艺精妙
“去年醉红楼发生的那起嫖客打死妓女的案子里，好像那老鸨曾经提过这纹身的事，对吧?”老吴试探地问道。
孔方连忙点了点头，“对啊，去年醉红楼那件案子时，那被打死的妓女身上也有一处纹身，我刚才所说的都是那时老鸨告诉我的。”孔方一脸真诚地看向洛瑾馨。
洛瑾馨眼睛在二人之间转了转，总觉得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似乎对自己有所隐瞒，“是吗?”洛瑾馨不确信地问道。
对面两人立刻同时用力地点了点头，动作异常一致。
洛瑾馨皱了皱眉，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顺着孔方的话头，问道，“那当时那醉红楼的老鸨有没有说过，这样的纹身，在青楼里常不常见?”
孔方见洛瑾馨重新关注起案子，总算放下心来，连忙答道，“她当时说过，这纹绣的技艺掌握的人并不多，尤其是他们青楼中所需的纹样，多是美人图，若技艺不精，刺出来的纹样会适得其反。据她所说，整个北境，论纹绣精美，首屈一指的便是景阳府的逐霞馆。说那馆里的姑娘个个都带有独一无二的纹身。”
洛瑾馨看着纸上的纹绣图案，缓缓开口道，“咱们手里这个应该算是够精妙了吧?会不会就出自那个逐霞馆?”
孔方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洛瑾馨想了想，开口道，“所以咱们接下来，是要去景阳府喽?”一提到景阳府，洛瑾馨便想起之前不愉快的经历，心中多少有些抵触。
“对，不过在那之前，有件事恐怕不太好办。”孔方眯眼说道。
洛瑾馨见孔方表情奇怪，不又问道，“什么事?”
孔方看着洛瑾馨，缓缓吐出两个字，“出、城!”
洛瑾馨听了，眉头一皱，心下一阵惊疑，“你的意思是说，林森他们会阻拦咱们出城?”
孔方点了点头，“刚刚林森是被徐大人和杨大人大义凛然的气魄所震慑，暂时犯了糊涂。可他回去之后，应该很快就能想清楚，将我们放走并不是明智之举，所以待会儿城门开了之后，他必定会派人守在门口，拦截我们。”
“这该如何是好?”洛瑾馨蹙着眉看向孔方。
一阵唢呐声夹杂着哭声自窗外传来，孔方打开窗看了看，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清早，守城的官兵，交接之后，城门被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