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闻言眸光微闪,当做没看见,扯着嘴角露出丁点儿笑意,“好歹也是你前男友,这么说话可真不客气。”
楚意抿了一口水,“我这是在客观陈述事实,和我的现任比起来,前任你就是个智障。”黎景虽然有时候戏精了点儿,但戏精的很戳心啊,面前这个……她跟彻底放开的原主一样,横挑竖挑实在没觉得有哪儿好。
“现任?”段闻言脸色微变,“这么快又找了一个?”
楚意跟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人的一辈子有几个五年?”她五年都算快,你段闻言瞒着粉丝隔三差五就换新也他么好意思!
智商是硬伤,懒得和弱智白痴计较,楚意越过人上楼,对着上头阴沉着脸的黎菲菲灿烂一笑,哼着瞎编的小调儿找黎爷爷下棋去了。
黎菲菲脸色很差,段闻言也没好到哪儿去,他最近对初恋前女友起了点儿心思,闹了半天人家已经有男朋友不说,还把他当个智障。
“闻言哥,你来了怎么也没人叫我?”
因为不是来找你的。段闻言现在心情很糟糕,就连看到外面灿烂的阳光都没办法纾解,他随意地应了一声打了个招呼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黎菲菲被他那漫不经心的作态气的差点儿破口大骂却又无可奈何,她想追上去问个清楚,挪了挪步子,看着楼梯又犹豫了,没有人陪着她她还真不敢贸贸然往下走,恼恨之下又转回到了房间办起了正事儿。
连着一天黎菲菲都没出过房间,楚意起先还在琢磨她到底想搞什么事儿,结果发现……好家伙她这是想干大事儿!
黎菲菲在医院这两个月翻来覆去地琢磨了许久,思来想去,总觉得是自己身上的福运出了问题,至于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还得进一步研究。
这一整天她就是在做这个‘进一步研究’。
方法简单粗暴,把自己身上的福运转一部分到别人身上看看效果。可她只会借福不会送福,只好找了个小姑娘,打算教她一些借福之术,等人学会了,好叫她从自己身上吸一部分过去试一试。反正现在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呗。
当天下午,黎菲菲亲自把找来的小姑娘送了出去,两人约定好明天正式开始。
楚意抱着书从花房回来,看着走路的时候小心翼翼的黎菲菲,拂掉裙摆上的青叶,笑意微展。
她和那小姑娘说的话她可是都听见了,可惜了。
天道正一心一眼的盯着她,居然还这么不安分。
楚意望着已经微暗的天空,哪怕‘借福’两个字说的再好听,也掩盖不住夺人气运的事实,黎菲菲搞这么一出,这下算是被上头抓了个正着?
她大概只需要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黎菲菲因为下午谈妥了事儿,晚上吃饭的时候面上一直带着笑,她夹了筷子菜在碗里,转眼看到黎景拿着勺子帮楚意盛汤,笑意又淡了下来,冷哼一声,怪声怪气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俩才是亲兄妹呢。”
黎景和楚意的关系现阶段只有黎爷爷知道,黎景也不打算跟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说什么,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楚意碗里头,轻声道:“试试这个。”
楚意冲着他笑,“谢谢哥。”
黎景现在挺不愿意她叫他哥,顿了一下,动腿碰了碰她。楚意恍若不觉,笑眯眯地给黎景夹菜,一口一个哥,在黎菲菲面前扮演起兄妹情深。
黎菲菲气都被气饱了,放下筷子硬拉着宋彩娴送她上楼。宋彩娴最疼她,二话不说护送着人上去。
楚意瘪了瘪嘴,深觉无趣。
……………………
已经是凌晨十二点过后,黎景换了床单后去浴室洗澡,楚意比他先洗,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不想动。她打着呵欠埋在枕头里,不一会儿就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之间听到外面传来咚的一声巨响,霎时清醒了。
她呆呆地支起头,愣了一会儿,又打了个呵欠扑腾到被窝里,任是东西南北风,她一点儿也不想动。
黎景穿着白色浴袍出来,看她极少软乎乎的模样,控制不住的亲亲抱抱。
他含住她的唇瓣轻咬了两下,又有些不大安分,楚意艰难地掀开眼皮,手心抵着他的额头,“知道纵欲过度会有什么后果啊?”
她继续道:“肾虚肾亏肾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