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证据最后这事儿还是不了了之了,许瓷气的把病房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惹得许老爷子一阵斥责,“你看看你像什么样?你从小就看不惯楚家丫头,当着一套亲亲密密,背着一套阴阳怪气,以为我不知道?收起你心里的那些个小算盘,你不要脸面子就算了,你爷爷我这一张老脸经不起你折腾!”
许老爷子的语气有些重,许瓷听的眼睛里直冒泪花,老爷子走的时候她就躺在床上望着顶上的天花板,明明就是楚意做的,为什么所有人都不相信她?
明明都是那个女人的错!
许瓷住院了,张名凯也在医院,两人本来就是未婚夫妻又有共同的敌人,一有空就凑在一起商量对策。
楚意手里有楚家公司的股份,不用工作也饿不死她,她每天都很闲,这里逛逛那里晃晃,池莫他们这一行只要名声打出去来钱的速度相当快,没几天就碰上个大客户赚了一笔,还了欠款之后就说要请楚意吃饭。
两人在帝都最好的食府吃了晚餐,这天晚上吹着风,凉快的很,楚意也不想坐车,就和池莫顺着人行道慢慢走。
这两天天气已经渐渐凉下来了,楚意身上套了一件中长款格纹薄风衣,双手揣在兜里闲闲地虚看着前面的路,池莫偏头,灯光柔和,让他的气息都微微沉缓了下来。
“看着我干什么?”楚意问道。
池莫顿了顿,抿着唇摇了摇头,“没什么。”
两人一时无言,气氛有些凝滞,楚意也没感觉到不自在,反正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
从食府到楚家有很长一段路,慢悠悠晃荡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楚意准备打车回去,池莫跟她一起把人送到了楚家别墅,他放下窗户目送她走进去,好半晌才徐徐叹了口气。
日子过的悠闲楚意也没忘记住在医院的许瓷和张名凯,她本以为两人天天凑在一块了要搞一票大的,却没想到许瓷打了个电话过来直接简单粗暴地叫她去医院。
“不去。”楚意直接挂了电话,不用想许瓷肯定有招等着她,她是脑子有病才过去呢,自己乐呵呵地待着不好吗?
许瓷软着声儿说的口水都干,结果对方两个字就把她打发了,这心里憋的抽抽的疼,气的又把病房砸了一通。
张名凯输完液被保镖推着过来,就被飞过来的枕头砸了满怀,他让了保镖出去,对着许瓷柔声道:“小瓷,她怎么说?”
许瓷怒瞪着眼,“还能怎么说,大小姐她不来。”
张名凯瞬间沉了脸,“那怎么办?”
他额前的头发半遮着眼眉,这些日子被伤残病痛折磨的脸颊凹陷,整个人阴沉沉的瘆得慌。
许瓷现在有些怕他,当即熄了焰火,低声道:“我怎么知道?”
张名凯冷冷地看着她,视线中的阴戾让她忍不住抖了抖。
张名凯从病房出去后许瓷整个人都瘫在了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得狠了,浑身都不舒服,刚开始的时候是身上发痒,抓着抓着全身上下都开始渗血出来,比芝麻还小的血珠一点一点的密布全身,许瓷浑身都在发抖,抖着抖着就晕过去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医院里也说不清楚,先是名凯现在又是许瓷,真是作孽哦。”
楚奶奶说起这事儿的时候,楚意正和楚茵坐在沙发上吃饭后水果,吃了颗草莓,半低着头笑了笑,可不是做了孽吗,现在孽力回馈,活该受着的。
许瓷现在是彻底出不了院了,好几个医生围着她转,天天不是检查这个就是检查那个,药水挂了一瓶又一瓶,血液验了一场又一场,没多久就被折腾的形销骨立,看起来比张名凯还要恐怖。
上次全身渗血之后,许瓷的身体又出现了其他稀奇古怪的症状,每天都有新的痛苦感受。
楚意没有去看过她,好些情况都是通过楚奶奶知道的,楚奶奶年纪大了,儿子媳妇天天工作忙,她无聊了就喜欢拉着楚意和楚茵一大一小两个孙女瞎摆话打发时间。
“许瓷现在的情况不大好啊,许老头重金请了国外的名医,搞了半天也没什么用。”楚奶奶给园子里的花浇水,叹了口气,“去看看她吧,再有嫌隙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
楚意笑道:“她不乐意见我,我去不是给她添堵?”
楚奶奶一想也是,摇了摇头,“那就算了,看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