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墨和杨篙去折桃花,王叙则蹲在溪边,拿着一根桃花枝, 戏弄水里的游鱼。
远处传来细细的话语,王叙抬起头,便看见王琼和一群家人子正往她这个方向走来,走近了才发现,还有班息也在一起。
王叙虽说没心绪跟她们谈天说地,但还不至于要躲开她们,便继续低头逗鱼玩。
“有些人啊,真是不知礼仪廉耻, 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在那里跟殿下拉拉扯扯,我都替她害臊!”说话的这个声音,不是王琼和班息,也不知是谁人。
王叙闻言站起身,淡淡地扫了她们一眼,原来是太子的一个下等侍妾在说话,那人突然发现王叙在溪边, 吓的马上闭口不言。
这群嚼舌妇人。王叙轻轻冷笑道:“我跟我夫君拉拉扯扯,关你什么事?”
王琼冷着脸并未说话,反而是葵君,出来劝和道:“王良娣听错了,张孺子在说别人呢。”
班息冷哼了一声,也笑道:“王良娣又何必在我们面前说‘我夫君’这样的话呢,那也是我们的夫君呢。张孺子是太子的第一个女人,虽然位分不高,但对于她来说,我们可都是后来者呢。”
王叙看着这群女人,仿佛站在她面前的都是刘昭的前女友们,她微微挑起眉头,笑道:“既然是你们的夫君,你们倒是让他去临幸你们呀。我倒是想看看,谁有这个本事。”
“你!”王琼怒道:“不知羞耻!”
王叙瞄了眼王琼,道:“上次你害我中毒的时候,我就说过,如果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可别怪我以后越来越嚣张。”
班息一听,原来这姐妹两个早就闹掰了,不由着胆子更壮了,冷笑道:“花无百日红,看你能得势多久!”
王叙放慢了语速,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肯定会比你久!”
几个女人被她气的半天说不上话来。
此时童墨和杨篙都闻声过来了,王叙也没再说什么,跨过小溪,往回走去。
童墨跟上来,道:“叙姬,你以往都不爱搭理她们的,怎么今天跟她们怼起来了?”
“谁让她们犯贱呢!”王叙还在气头上,童墨忙吐着舌头,不敢再多言。
看着王叙离去,班息道:“当着自家姐姐燕王妃的面都敢如此无礼,真是够嚣张的。真不知太子喜欢她什么。”
张孺子附和道:“我看她比燕王妃差远了!”
王琼冰着脸,葵君忙打圆场,班息才笑道:“前面的桃花开的好,咱们赏花去,莫要让这种人坏了我们的好兴致。”
众人才算作罢,往桃林而去。
长安城东郊北师教练场,太阳底下,三千精英将士列好了方阵等候演练。最先到来的是孟准,他带着两列侍卫先来探路。他下了马,跟迎接的王临互相行礼后,便立在大门口等候太子。
刘昭骑着一匹枣红色大马飞奔而来,这次跟来的除了孙置外,还有高剑。
进了教练场,将士们高声欢呼,刘昭在王临的带领下,登上了训练场中央的石楼,登高俯瞰,视野开阔,将士们摇旗呐喊声不断,王临举手示意,楼上一个举旗的士兵向右挥旗,场内士兵瞬间安静了。
王临问,殿下,是先训示,还是先开始布阵?
刘昭道:“不训示了,直接开始吧。”说完,他走到中间的小铜鼎内抽了一支旗子交给了王临,王临解开蓝色绸带,展开卷着的旗帜,上面写着:圆阵。
王临的副将周安便领命,走向了前方的指挥旗台。周安高喊:“众将士听令,布阵演练开始!首阵:圆阵。”
他说完,石楼四面的旗手都举起了代表圆阵的大旗,随后金鼓敲起,场内将士迅速分成了九列,一列围成圆形,将石楼团团围住,其余八列以八卦阵的形式,均匀分布在石楼四周。将士们速度快而有序,鼓点停止时,圆形阵法亦已布好。
随后又演练了雁形阵,疏阵,最后以热闹非凡的玄襄阵收尾。
刘昭对这次演练甚为满意,都说北师精锐,他这次算是见识到了。
随后他们一行人又去了北师的搏击、射击训练场参观,刘昭技痒,也跟着射了两轮的箭靶,高剑跟他比试,最后高剑输了,当场答应捐献半年俸禄给北师。
王临留他们用了午膳再走,刘昭点头同意,还说,与众将士一样,他们吃什么我们便吃什么,不需要特别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