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宋恩礼就没给自己准备晚饭,打算跟萧和平分着吃再垫俩早上从家里带来的煮鸡蛋完事,这么一来,倒是把晚饭给凑够了,而且看萧和平手上拿着的那俩沉甸甸的饭盒,明显还有富余。
萧和平怕她烫着,叫她拿饭盒,自己端着砂锅上楼。
满满一砂锅的炖板栗,被宋恩礼分了后就剩下两截筒骨和底下一点点板栗肉块,萧和平尝了一口,得意道:“我媳妇这手艺就是好,怪不得满大院的人都羡慕我。”
“嘚瑟吧你就。”宋恩礼把四个饭盒全打开。
食堂今晚吃的是高粱米,清炒黄瓜和茄子炒油渣,一个也没她喜欢的。
她把装着高粱米的饭盒盖回盖,将军嫂们给的口粮推到他面前,“高粱米留着明早煮粥喝吧,晚上咱吃这些。”
萧和平把素饺子单独给她挑出来,自己拿了个贴饼子啃,宋恩礼将筒骨夹出来给他放碗里,又从空间拿了根吸管出来插筒骨里,“我不爱吃这些油腻腻的东西,交给你了。”
之前在家时宋恩礼就经常炖筒骨汤,萧和平也知道他媳妇不爱吃肉,就给她剥鸡蛋吃。
门外走廊里突然咣当一声,吓得宋恩礼差点没叫蛋黄噎着。
紧接着便传来孩子的吵闹声,“不做饭想饿死老子!再不滚去做饭我就告诉大伯去,看大伯不收拾你!”
宋恩礼分辨不出到底是谁,但肯定是高国庆那俩侄子其中之一。
十来岁的孩子老子老子的,也是讨人嫌。
高大妮不服气的咆哮道:“上我们家白吃白喝你还有脸跟我指手画脚,不爱呆这儿滚回老家去!”
“你说啥!看老子今天不揍死你!”
噼里啪啦的,估计这就干上架了。
宋恩礼让吵得头疼,叫萧和平把桌子搬到靠窗的那边,远离走廊。
“真要命,啥时候能搬出这地儿我一定弄串鞭炮好好庆祝庆祝,对了,你今天去找师长没?结婚报告的事儿到底咋说,信都寄出这么久了咋一点动静都没有?”
萧和平手上筷子一顿,架饭盒上,“师长说没收到信。”
“啥?”
“可能是路上寄丢了,不过我已经当面跟师长说了,很快就能办妥,你放心。”
宋恩礼若有所思的点着头,“哦。”
她能放心?
能放心那就怪了。
从他们俩这结婚申请报告打上去后,接二连三的出事,要说没人在背后搞鬼,咋着她也不信。
可到底是谁在背后这么孜孜不倦的搞鬼?
还是副师长吗?
“这个给你。”萧和平怕她多想,连续从几个衣裤兜里掏出几只鼓鼓的白信封搁桌上。
宋恩礼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他的工资,攒了几个月没发,光是工资和军龄补助加起来已经有不少,还有比工资多出几倍不止的功勋补助,分别按月装在信封里,这时期发行的人民币最大面额就是十元,所以每个信封都十分饱满,看上去就讨人喜欢。
她笑眯眯的把信封一只只摞手里,往兜里揣的功夫已经全部收进空间,递给他五十块钱,“明天我去给你存,这个你留着零花。”
“再给我五十。”
“干啥?”宋恩礼警惕的捂着口袋。
“明天去给你买衣裳。”
宋恩礼心头一暖,马上又掏出五十,钱拍桌上,嘴贴他嘴上,“小哥儿,五十块买你一夜够不够!”
嗬,这财大气粗的劲儿!
“收钱办事儿。”萧和平饭也不吃了,抱起人就要往铺盖上压。
“别闹别闹,这会儿大家都在家呢,听到动静咋整?”萧和平三两下扯下她内褲塞她嘴里,在她脸上亲了亲,“这不就结了。”
混球!
宋恩礼哀怨的白了他一眼。
这混球又只解皮帯!
完事后这混球怕他儿子流出来,还特地弄了团之前从医疗室拿来的棉花给她塞底下,非说这样才能怀得快。
并且威胁她要是敢拿掉就办得她走不了路,宋恩礼最怕他来硬的,只能强忍着每次走路就会起反应的摩擦。
偏偏晚饭后,陈大梅和几个军嫂还拿了毛线来找她讨论花样,宋恩礼一晚上强颜欢笑,在心里把萧和平骂了个半死。
盛利住院,他房间的钥匙给了萧和平,萧和平不爱掺和在女人们堆里,早早拿着书端着茶缸去了那边休息,宋恩礼没了管教约束的人,屋里的灯一直点到夜深才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