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们书记最近真挺忙,年底了事多,发着高烧还得到处开会巡查,吃饭都顾不上,都瘦了一大圈。”其实小田也不是真的嘴快,跟严朝宗身边这么多年啥话该说啥话不该说他最清楚,他只是觉得严朝宗为宋恩礼做了这么多事没必要都瞒着,指不定哪件就把人给感动了人就对他死心塌地了呢?
到时候他也是大功臣一个。
听说严朝宗发烧了,宋恩礼很是担心,“啥时候的事,前几天去肉联厂不是还好好的吗?”
“少听他胡说八道。”严朝宗拿着茶杯推门进来,低呵小田,“闲得慌就去洗车去,要你在这儿给我吹啥丰功伟绩。”
“站着别动!”宋恩礼一声呵,严朝宗立马收住脚步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眼瞧着她跑过来踮着脚尖用手背在他额上探,眼角溢出点柔光来。
小田看这情形,赶紧溜了,不过他怕人进去打扰,悄咪咪在外面守门顺便听个墙角。
“烫得都能煎鸡蛋了,吃药了没?”
“医生给开了药了。”
“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是忘了吧,药在哪儿我看看。”宋恩礼说话间已经过去翻严朝宗的抽屉。
这年代的药说真的她不是很看好,琢磨着偷偷给严朝宗换一换,她空间里有更好的药,能让他的感冒快点好起来也不至于遭罪。
抽屉里有一个白白的三角形小纸包,里头包着几颗白色小药片,宋恩礼用意识在空间里找了找,有类似的没有任何记号的感冒药,在严朝宗走过来之前便给迅速调换了。
正文 第二百九十章 萧政委怕媳妇
“给,吃吧。”宋恩礼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娇嫩透粉的手心儿静静躺着一颗白色的小药片,她的手很好看,细细长长却又不单薄,有种婉约的美,被顶上的灯光一照,指尖干净到隐约透明。
严朝宗真想握住她,不让她再离开。
可是看着她弯了弯嘴角后,他也只是飞快的拿起药片,连用手指在她手心儿稍微碰触得久一点都没勇气。
吞了药,从抽屉里拿出原本早该给她的车票,“这几天实在太忙就给耽误了。”
“正好给我一个来看你的理由,不然大下雪天儿的我还真不想走动。”无心的一句话,在他内心掀起狂澜:看,她是想来看他的!
宋恩礼从小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六百块钱,厚厚一叠攥在手上,没等她开口,严朝宗的脸上欢喜瞬间消逝,显得无比坚硬,“你这是干啥?”
“我这不是结婚了嘛,我对象现在把工资都交我这儿,所以我就想着先把钱还给你,六百块也不是小数目。”
“下一步你是不是预备就跟我撇清关系了?有家人了就不需要大叔了?”对表、还钱……严朝宗的声音听上去有几分哀怨。
“咋可能,你是娘家。”
“那就收着吧,当是娘家给你多一份陪嫁。”
宋恩礼略微一沉思,还是把钱收起来了。
严朝宗是真心实意对她好,犯不着因为几百块钱让他难受。
回到军官宿舍,还只有十点不到,萧和平还没下班。
最近省城不太平,萧和平不放心她的安危不管中午还是下午都会来接她下班,但宋恩礼怕再回肉联厂还得帮更多的人捎带东西,所以从省食品公司出来后就自己先回来了。
反正自行车还在后院,萧和平要想去接她就必须回来一趟。
还没到做午饭的时间,宋恩礼拿上线衫抓了把瓜子糖块端着茶缸上陈大梅家打发时间。
屋子里的人比平时多了不少。
听说了陈大梅她们白捡似的手套后一个个都巴巴儿的想来搞好关系,以便下回自己也能摊上这样的便宜。
女人多,八卦就多。
说到小周被调到地方部队去的事时,所有人都默契的露出一种心知肚明的笑。
宋恩礼期间一直没插嘴,就默默的听,靠在窗户上打着线衫,耳朵一直留意着楼下杂物房的动静,陈大梅这屋靠后院,外头稍微有点声儿里头就能听见。
萧和平的身影出现在结满冰花的窗玻璃外时,她手上的羊绒线衫也刚织完最后一针。
“大功告成。”她把线衫装回篮子里,拿着茶缸下楼喊人。
萧和平被她拦在院子里,又把自行车送回杂物房,“不是说了让你在肉联厂等我吗?外头现在乱的,我都巴不得你别去沪市了,要不等犯罪分子抓到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