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有权,能惯着韩燕一辈子的。”
陈夏笑了,抬头纹都笑皱了,“后一个倒不难。”
韩闯递给他一个薄薄的信封,“我妈还你的钱。”
陈夏没伸手接,“我没借出去这么多钱。”
韩闯:“别装,这是杜英杰的手术费。”
“人是我揍得,你替我谢谢伯母的心意,这钱我不能要。”
韩闯没勉强,就事论事,跟他讨论,“你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不投资怎么发展?我可不想我妹真跟个一穷二白的穷光蛋,她从小就不知道什么是吃苦,以后我们也没打算让她体会。”
陈夏:“得,你也别用激将法激我,我会好好待韩燕,也没打算让她跟我吃苦,但这钱我不能要,你收回吧。”
韩母坐在沙发上等她回答,韩父劝她别太较真,“孩子不想说你就由她吧。”
“正因为心里有鬼她才不说。”
韩燕:“我不说。”
“不说你今晚别想睡觉!”
“爸爸……”韩燕眉头皱在了一起,“你看妈妈!”
韩父见一大一小对峙,他不好说话,轻叹一声,回卧室睡觉了。
韩母这招百试百灵,韩燕如实招来,男朋友是陈夏,就在他出狱时候谈的。
韩母气急败坏,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韩闯回来,韩燕像见了救星,让他跟妈妈聊会天,她冲进自己的卧室反锁门,再也没出去。
原本定的是第二天回北城的机票,但被韩母拦下来不让她走,韩燕只好打电话让陈夏先走,机票算是废了。
陈夏在候机厅接到她的电话,嘴上说没事,“那我先回北城了,下午还有场戏要拍。”
“那好,北城见。”
陈夏淡淡,“再见。”
陈夏把手机揣进兜里,手放在腿上半天没动,迎面走来了两个男人,陈夏抬了抬眼皮,意外看到了剧组导演。
他站起身问好,导演看到是他,眼睛亮了亮,“陈夏,正好你在这里,快,我女儿给我在网上订票,我用不惯这软件,你帮我看看这张票在哪儿取。”
陈夏说不用,“您把你身份证给我,我帮你们去取。”
一去一回,不到五分钟,陈夏把机票递给导演,给他指了安检的通道,导演跟他道谢。
时间不急,导演对着身边的朋友介绍陈夏,“这是我剧组的孩子,不是科班出身但演技很棒,前途无量!”
随后又指着朋友对陈夏说这是著名的孔导,某部影片就是他的佳作。
孔导六十多满头白发模样却很精神,递给陈夏名片,“我现在手里有个本子,有个角色很适合你,计划明年开拍,到时候期待可以合作。”
两位导演离开,陈夏盯着手里镀了金边的名片,广播响起,他把名片放大衣口袋里收好。
元旦一过,北城大学临近期末考试周,陈夏也在剧组拍完了他的最后一场戏,杀青后导演请大家吃饭,导演年纪大了,陈夏在酒桌上给他挡酒,几巡下来,走路都飘,仍执意买了机票匆匆赶回北城。
只因为韩燕打电话过来说自己生病了,哭着闹着要见他。
韩燕考完试就放假了,但她不想回家,在学校外面的宾馆里过夜。
门板敲击如故,阵阵声响,韩燕不敢开门,给陈夏打电话,这听道门外熟悉的手机铃声。
韩燕打开门扑进他的怀里,大哭责怪:“你怎么才来!”
陈夏轻轻拍她的背,脑子晕,手有好几次落了空,“飞机晚点,我恨不得长了翅膀飞过来。”
韩燕抬起头认真打量他,“我们一个月没见了,好想你。”
靠!
陈夏心都碎了。
“我又不是死了再见不着,你就这么迫不及待。”陈夏脚下步伐踉跄,把人抱着放在床边。
韩燕圈住他的脖子,脸埋进他的肩窝里,“你喝酒了?”
“一点点。”男人的大手握着她冰凉的脚,晃了晃,“退烧没有?”
韩燕点点头,“就是有点晕。”
“药呢?”
“吃过了。”
陈夏把她放倒,“订了几号的机票回家?”
韩燕抬手扯他的衣领,“我不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