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有种‘自己家闺女很有出息我当爸爸的很骄傲’的感觉?”萧树问。
孟斯年掀了掀眼皮:“可以把称呼换一下。”
苏格的思维控制不住地括跃:他的意思是闺女换成媳妇儿?
萧树显然无法理解孟斯年的心思,他说:“爸爸换成叔叔!”
肯定句。
大家又都不说话了。
气氛沉闷了一会儿,萧树突然问:“对了,苏格有英文名吗?《山河曲》那曲子,国外一个公司联系了我们,估计想要翻唱。”
苏格摇了摇头。
“不是叫Sugar吗?”
孟斯年给她夹了块肉。
苏格,Sugar……
苏格默地在心里读了两遍,不想说话。
“真的啊?”萧树间,“为什么叫‘糖’?你一点都不甜。”
“不甜吗?”孟斯年挑着眉,问。
萧树想翻白眼:“……哪儿甜了?”
“我才不叫Sugar,他在开玩笑。”
苏格并不想叫这么奇怪的名字。
其他工作人员默默地交换着眼神,默默地吃饭。
私下里,大家开了个小赌局,就押萧总监猴年马月才能发现老板和苏格并不是他以为的叔侄关系。
“愣着干什么?笑啊。”不知道谁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后,大家哄然大笑。
“孟公子好冷啊。”萧树说。
“你没觉得我最近如沐春风吗?”孟斯年问。
苏格脑中立刻想到:春天来了,又到了小浣熊发情的季节。
随着天气越来越暖,五一小长假悄然来到,苏格跟着萧树默契十足地做了一段时间编曲后,两人俨然成了一对黄金搭档的模样。萧树天天催孟斯年赶紧和苏格签工作合同,以确保她不会被别人挖跑。
孟斯年却不紧不慢的,完全不把这事放在心上。有次被萧树催急了,他说:“千棠不允许同公司谈恋爱,等我把这个规矩改了再签她。”
萧树感叹,老板真是好老板啊,为了程蓝的幸福,考虑得真周到。于是,有次他无意中和程蓝说起此事,程蓝的神色却复杂难辨,并没有他期待的感激之情。
萧树继续感叹,现在的年轻人心思真难猜。
五月初的一天傍晚,孟斯年带着几个人准备去参加一个音乐颁奖礼,本不需要他去,但因为是一直合作的平台举办的,他们也极力邀请,他便应了下来。孟斯年刚出了千棠的大楼,苏格突然跑来,二话不说跳到了他身上。
孟斯年反应也是快,立刻托住她:“犯什么病了?”
苏格笑靥如花:“孟斯年,我爷爷度过了危险期,要回来啦。”
“Yoko和我说了,你先下来,”她的腿在他腰后踢来踢去,他非常心疼自己的西装。
苏格特别高兴,哪里理他,侧头在他脸上亲了口,凑在他耳边说着:“谢谢你,孟斯年。”
孟斯年哪受得了她这样,他身体僵了僵,对身边的人说:“看什么,赶紧把她给我弄下来。”
苏格撇撇嘴,自己跳下来,扯着他那被她弄歪的领带:“真凶,你打扮得这么骚气干吗去?”
领带变形了,西装脏了,此刻的孟斯年特别想使劲掐这个罪魁祸首的脸。他看了看身边神色各异的几个人,忍了忍,然后对苏格说:“去参加活动。”
“我也想去。”她说。
“知道干什么去吗你就想去。”
“管你去干什么,我今天就想跟着你。”
他神情有一瞬间的松动,随即侧头跟秘书说:“联系主办方再预留一个座位。”
因为孟斯年跟主办方那边有个应酬,苏格便跟着秘书蹭上了蓝色Blue乐队的保姆车。
苏格这一个月来总是往千棠跑,孟斯年与她十分亲近,但她时不时叫几声“孟叔叔”,平时又经常和萧树混在一起,不明情况的工作人员只觉得苏格的身份成谜,孟斯年的关系也扑朔迷离。
今天这么一看,动手动脚又动嘴的,似乎,关系更加“迷离”了。
自从那天程蓝撞见了苏格与孟斯年的亲热后,他就极少与苏格说话了。蔡子几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家兄弟失恋了,所以当苏格坐上他们的车子后,大家都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