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宠爱都是假的,一个个令人作嚼的女人他碰都不想碰,可是为了政令能顺利进行,他只好牺牲龙躯,好巩固一些派系势力。
原因无他,只因他太年轻了,尚未建立令人威慑的声望,老臣们不像怕当年的摄政王一样畏惧他,新秀拿他试水温,百年世家隔岸观虎斗,一些皇商选边站,认为新帝靠不住。
在外人眼中温和谦逊,明理公正的赵无涯其实是个腹黑的皇帝,而且还是话痨,他边下棋边吐满肚子牢骚,不许堂弟赢棋,捉着他大吐苦水,最后还把自己受的委屈加诸于人。
赵无疾就是个坑,专门接收皇上吐出的废言,皇上心里轻松了,换他一身沉重。
而皇上坑人一流,一吐完诸多不满后,又接连下了几个旨意,让任劳任怨的堂弟去执行,他继续顶着仁德之名当他广纳贤士的明君。
“我能说好走不送吗?”她上辈子没挖他家祖坟吧,让他万里不懈的追杀到底。
“不行。”他强硬。
面对不讲理的人,殷如素是莫可奈何。“你晓得此时是什么时辰了吗?夜莺都睡了。”
“子时刚过一会儿。”丑时一刻。
看他理直气壮的神情,她发现对牛弹琴没有用。“你非要我没得好觉睡是吧!”
赵无疾将眉挑高。“夜闯香闺的事爷没干过,不过凡事总有第一次,多来几回就熟门熟路了。”
还来?她挫败。“转过身去。”
“为何?”
编贝的牙一咬。“姑娘换衣服。”
“早晚都得看……”还怕羞呀!
“你说什么——”当她没听见他完全不放低的嘀咕啊?这一位狼兄太不把人当一回事!她为之气结。
“反正也没什么看头……”视礼法为无物的主儿蓦地拉开床帐,打光似的拿高夜明珠照明,一具玲珑有致的小姑娘身形映入眼中,他正要开口嫌弃的声音梗在喉头,两眼发直的盯着粉色肚兜内的小肉兔儿。
前一世的殷如素有裸睡的习惯,身上衣物一多就睡不舒坦,因此光着身子上床是常有的事。
但是来到这朝代她得“入境随俗”,不好再一丝不挂的吓人,因此她只穿着肚兜和薄亵裤入睡,一早再由丫头服侍她穿戴,薄得贴身的里衣让人几乎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同时也……原形毕露,完全展现出已有曲线的身段。
“赵无疾——”她双手护胸,恼红脸低喝。
“爷收回那一句没什么看头,士别三日,刮目相待,你让爷大为惊喜。”小果子长大了。
“你转头,不许看。”他当看杂耍吗?目不转睛。
爷儿脾气往上冲。“都是爷的为何不准看。”
她一听,头顶都快冒烟,气的!“没拜堂成亲前,我是我自己的,把你的狼眼移开。”
他一动也不动,狼眼……不,是黑瞳深邃,看得热血沸腾。“要不你早日嫁爷,不用等到及笄。”
自从被他取笑个矮后,又自觉发育得晚,这一年来殷如素非常用心的调理自身,不仅补身的汤汤水水不断,还加强美白养颜的保养,丰胸缩腰瘦小腿,抹丝瓜水润肤,甚至为了长高还踢毽子、跳绳、偷练瑜伽……女人为了美什么都做得出来。
从齐南回京后,殷如素可说是一日一变化,她前几年摘桃花、采桃子晒黑的皮肤白回来了,滋补的汤水起了作用,她来癸水后的身子一直抽条、一直抽条,足足抽了三、四寸,胸前的小包子隆起小山丘,峰峰相连。
所谓女大十八变,女子在某个年岁中变化极大,于短短一、两年间与过去告别,脱胎换骨,蜕变成蝶。
其实也才一个多月没见而已,就感觉原本的小脸长开了,小姑娘的娇憨多了分女子的娇色,眉眼间有着淡淡娇艳,犹如含苞待放的小花骨儿悄然在枝头绽放,明媚动人。
“不要。”谁要嫁入皇家那个大染缸。
“要不爷先办了你,你不得不嫁。”他狞笑,作势要脱鞋上床,将她压在身下承欢。
“不要。”她迅速往床铺内侧一滚,拉起被褥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眼中透着微愠的抗拒。
“除了不要,你还能给爷其他的话吗?”一脸不快的赵无疾坐上床头,一手压住她往上拉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