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本来听她那话有些于心不忍的,可谁知被她那么一掐,立刻勾动了那段她没怀孕前的胡闹的回忆,鲜血急速流动,那里也瞬间支了起来……
急不可耐扶住二弟,往那销魂之处送去,“阿,阿竹,就一刻钟…啊不,两刻钟……”
“唔唔唔唔……”
夜色正浓,情也正浓。
月蔷的担心不是多余的,章予澄的第四封寄来,又开始大胆的唤她是媳妇儿,还说想她。
那层窗户纸捅破,月蔷知道再回信就是对展肖不忠了,只能将信揉成团儿扔了,且没有给章予澄回信的打算。他已经学会写那么多字,好长的一片情话……不用她鼓励了不是么?
月蔷有些恍惚,不知道这是傻,还是深情……
算了,傻与深情都不关她的事不是吗?月蔷摒除关于章予澄的思绪。
今天来找月蔷的小兵还不少,早上来是为章予澄送信的,下午这趟又来了个,却是报展肖不好的消息的。
听那小兵说展肖身重二十几处刀伤,浑身高烧不退一直叫着她的名字,月蔷差点就当场倒了下去。
她拼命坚持住,一路跟小兵去到了军营里见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展肖。
展肖已经被上过药了,药也喝了,就是一直神志不清的喊月蔷的名字,故而小兵听到后才将她带来。现在不需要他们做什么,便退了下去留二人独处。
“月蔷,月蔷……”
一声声泛有浓重鼻音的呼唤惊醒了月蔷,连忙走了过去。
月蔷跪在他床前,紧握住他的手,“我来了,我来了。”
展肖不知是知不知道,但呼吸变轻了很多,也不再一遍遍念叨月蔷的名字了。
月蔷等他熟睡后才抽开自己的手,揉了揉发酸的膝盖站起来,看看他到底伤到那些地方。
揭开被子来,身上全是纵横交错的白布条,看不到哪里伤了,但全身缠得跟只粽子一样,就剩颗头了!月蔷看得心惊不已,伏在床前低低啜泣起来。要是这些伤口再深一些,或是他的头颅没有躲开利箭,那此会……
月蔷抹了抹泪,起身又探了探他的额头,发现好烫!
这些人只会把药灌下去就是了吗?月蔷又气又急,赶紧从房中扫视毛巾和水桶,走过去将帕子浸湿,顺便将桶提了过来,给展肖的额头不断冷敷。
可她发现不够,他手臂处也是发热的,顿时又将自己的手帕拿出来,边个给他换额头上的帕子,边又给他擦身子。
忙忙碌碌了一个时辰左右,他热度才稍退。
月蔷没时间悲伤,见到了吃饭的时间,赶紧去借小灶熬粥。就吃厨娘做的大锅饭怎么行?这人都成这样了,也得咽得下去。
正文 第908章 用嘴喂?呸
这回军中倒是无人敢调侃她了,都盼望着展护卫好,说多亏月蔷来了。
意外之喜是,月蔷熬好粥回去时,发现展肖已经睁开眼珠子可精神了!
两人彼此相视,眼中有说不出的情义。
月蔷快步走过去,先将热粥放在旁边小凳上晾一会,握着他手欣慰的笑了,“你醒了,都快急死我了。”
展肖嗫嚅了下唇,想启唇,嘴巴却瞬间撕裂了一处崩出血了。
月蔷大惊,这才看到他嘴原来也受伤了,是上了药血凝固了,看不大出来。
“你别说话,别说了,我来说就好。”月蔷抚抚他的下巴。
展肖也想握她的手,可是手也不好,只能忍着燥热任由她摸。
“……你睡一天了,有没有大小事想解决啊?我叫他们进来帮你。”月蔷低下头说了那么句,脸都快红透半边天了。
呵,展肖听到这话却没任何旖旎之念,只觉得这丫头贤惠细心极了。要换作是那群兄弟照顾他,他哪会好得这么快,身子被她擦拭得清清爽爽的,热度也不热。如今还会问及这种事情。
展肖现在不想她离开,一点也不想,只想这么看着她,便忍住微微的尿意,想等她走了之后再叫人进来帮忙,冲她微摇了摇脖子。
月蔷也点了点头,见那粥凉得差不多了,就拿过来喂他喝。
先拿个枕头将他垫高,往勺子里舀了平平的一勺,怕他张不开嘴吞不下去,皱着眉颤着手给他送过去的。
结果展肖张开勺子厚度的口,嘴皮还是破了,咕噜的血冒出来,月蔷惊得赶紧暂时放下,拿帕子给他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