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她后方驶来一台闪着三色光的警车,停在一栋外观陈旧的大楼门口,同时在大楼外的空地还有两台警用摩托车和一台救护车,事先到场的警察已经在大楼大门外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周围都是围观的吃瓜群众,还有消息灵通的各大报纸的记者。
雪儿被人群挡在了警戒线更外的地方,她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她心里感觉黑压压的,有点郁闷的感觉。她抬起头,仔细观察大楼,不出所然,整座大楼,尤其9楼某单位外,围绕了一团团黑气,空气里还隐隐约约漂浮着一种腥臭的死亡味道。
她迅速钻进了人群里,挤到到了黄色警戒线边,不远处一个便衣警察在指挥着其它几名警察干活,笔直的身段,俊俏的脸盘,给汗湿透的衬衣暴露了全身充满爆炸性的肌肉的轮廓。在这个压抑的情景中,他倒算一道风景了。
不一会儿从大楼大门,两名脸色异常难看,穿着白色制服的护工用担架运送了一堆东西准备上救护车。这堆东西很怪异,用三四块白布严严实实遮盖住,只是在布上的轮廓可以看出是几大块的东西,而且白布都给鲜红的血液染得一片片猩红。
正在上救护车的瞬间,其中在前方抬担架的护工,一时脚踩空,上半身向前冲了几步,后面的护工也机警也顺势向前了几步,他们正重新的调整步伐上救护车时。围在周围的人已经一片哗然,部分群众更是发出惊叫,记者手中的相机更咔嚓不停,雪儿挺着闪光灯强烈的光芒终于看清了刚才从担架上滚落的东西。
一个头发被血液染得湿漉漉并打结,双目快凸出掉落,面容扭曲的女性头颅。
两位护工都你推我让的,并不想上前捡那枚头颅。那名便衣警察跑上前了,看了一眼地上的头颅,立马转身对这两护工疾言厉色地说:“你们还不捡起死者的头颅?快,立马,赶紧.......不要引起群众恐慌。”
在前抬担架的护工黑着脸,非常不情愿地走过来,蹲下腰,把头微微扭到一边,不敢正视头颅,轻手轻脚地把它转移到担架上。然后两人再次合力,把遗体送往救护车中。
记者开始追问便衣警察:“赵警官,这是什么案件?为什么有女尸头颅?”
便衣警察整理了一下衣服,对着某传媒的镜头,非常严肃地说:“这是一起非常恶劣的杀人分尸案,警方不排除和之前发生的性工作者被杀案有关联。”
“这样说,这是连续杀人案?”A记者问。
“现在警方有怀疑人吗?”B记者问。
“警方觉得杀人凶手的动机是什么?”C记者问。
各大报刊与传媒的记者开始沸沸扬扬地争相提问。
便衣警察还是紧绷着黑脸,缓缓道出一句:“警方办案,暂时不方便透露,但是可以回答的是,警方一定努力找出凶手,为市民作一个交代。”
然后他匆匆又跑上了大楼。
雪儿在一旁看得清楚,这明摆就是厉鬼杀人事件,而凶手就只有一个,就是魑、魅、魍、魉、魃。她心里默默想:如果其然明天前找不到玄清帮忙,还是自己上吧,不然更多无辜会受牵连。
另一边,其然已经回到家中,与莫风、玄清道人一起做在大厅中央的沙发中。玄清道人好似给人冰在了冰箱了,除了两鬓都了几缕白发,容颜基本与20多年前无异,身上还是穿着整齐笔直的黑色西装,也是当年那个三七分的油头发型。
莫风喝着一杯热茶,语气平和中又带点疑问地说:“你遇到什么麻烦了?要找玄清道人?”
“其实也不是我,是我朋友工作的公司,她怀疑他老板养五鬼运财,而且是厉鬼,现在她都失踪了。”
玄清沉默着,端着那杯热茶,但是并没有喝下去,似乎在思考什么。
”你什么朋友,没有听你说过。“莫风追问。
”普通朋友,但刚好这段时间要找她帮忙做点事,所以熟了,可是又突然找不到了。而且之前听她说过一些鬼怪的事情就担忧起来,所以就想起了玄清道人。“其然娓娓其言。
”嗯?“莫风半信半疑。
玄清道人突然一语惊人:”我知道了,少爷这个忙我肯定会帮,毕竟这个事情可能都是因为我爸引起的。“
”这话何解?“莫风扭过头,看着眉头紧锁的玄清道人。
其然也聚精会神,等待玄清道人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