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如狼一般的直觉,”纪雁时镇定下心神,当即转移话题不想再继续,“我待会儿要去艺术楼练琴,你和凯子就不用等我了, 先回家吧。”
“诶, 等等, 雁雁,你这个衣服一时半刻不会还回去吧?”顾雪菲知道她害羞了,也没有打趣她, 而是看着那件白衬衫,问道。
“洗干净会还。”
“那就好办啦!”顾雪菲的目光亮了亮,“你把湛神白衬衣上第二颗纽扣取下来给我吧。”
“啊?”纪雁时惊讶道:“所以这是要干什么?”
“你没听过吗?‘白衬衫第二颗纽扣是最接近心脏的位置’。”
“所以呢……你要杀了白子湛吗?”纪雁时接口道。
“……”
顾雪菲用一种生无可恋的眼神看着她,“你的恋爱脑去了哪里?你看了无数本言情小说世界名著的恋爱思维在哪里?怎么这个梗你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可以告诉我听吧。”纪雁时挽着她的手臂,笑着说道。
“真是拿你没办法,怎么反应就这么迟钝啊,愈靠近心脏的地方就愈能接近他的心啊。”顾雪菲说道,对她翻了个白眼。
“……”纪雁时没想到是这么少女心以及那么……让人无语的理由,也想对她翻个白眼,“这么无聊的事情我不做,你要的话,自己找他拿。”
“啊啊啊啊啊啊!这种塑料花姐妹情——”
“不要也罢,”纪雁时不等她说完,直接接口道,表情好无所谓,看得顾雪菲牙痒痒的,“好了,我要回去收拾东西去艺术楼了,明天见吧。”
“雁雁,明天的比赛你是不是要对徐凝?”顾雪菲在她临走之前还是叫住了她。
“嗯?如无意外,应该是。”纪雁时想了想,给了她一个不太确切的答复。
好巧不巧的是,纪雁时的死对头徐凝也是玩儿二胡的,不过两人不是同一个老师,纪雁时由叶青蕴的爸爸,也就是她的姥爷一手训练出来的,而徐凝则是由她爷爷的死对头负责教导,总之吧,这两人好像天生生下来就是水火不相容的这种状态了。
学二胡的人都知道,三年琴,五年萧,一把二胡骚断腰。
纪雁时既然能靠乐器第一名的成绩进来,可想而知那手二胡是拉得有多么纯正。
不过纪雁时从来不拿这些作为炫耀的资本,总是低调地练习,参加比赛,磨练技术,和她姥爷的性格还真的是如出一辙。
纪雁时练了十几年的琴,早已经对这种比赛淡定了,不过就是要经常演奏一下,才能保持一颗上进和警惕的心吧。
“那你不用给面子我,赢个盆满钵满回来,然后请我们吃饭!”顾雪菲知道纪雁时不是很在意徐凝的存在,虽然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但是纪雁时什么人啊,这种比赛小儿科吧。
“财大气粗啊。”纪雁时的心情也好了一些,眯着眼睛笑了笑,和顾雪菲道别了之后就回教室收拾东西了。
临近座位靠近那两个说她坏话的女生的时候,看到其中靠外坐的那个女生正在捣鼓着一支笔,走近一看,居然看见她正在用粉红色的胶纸去粘一支断成了两半死得很惨的中性笔。
看到她看过来了,下意识瞪她一眼,可是看清楚是纪雁时之后,又瞬间怂了,可怜巴巴地看了她一眼,眼里有委屈。
“……”
纪雁时被她这般快速变幻的表情给看得一头雾水,坐回座位里,开始收拾东西离开。
“下半节晚自习不上课了?”白子湛见她又要走,禁不住问她。
“嗯,想去艺术楼练琴,再熟悉熟悉。”纪雁时也不隐瞒,直接答道。
然后还是觉得刚刚的那个女生有些奇怪,禁不住小声问白子湛,“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她?指谁?”白子湛回头看她,眼神疑惑。
“她的笔烂了,不是你弄烂的吧?”继续小声问道,身上薄荷味的气息渐趋靠近。
白子湛却是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笑了笑道,“你猜?”
“我觉得没必要这样做,”纪雁时直觉素来很准,已经认定了是白子湛做的了,“她们说她们的,没必要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