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撤了,黑衣人松了一口气,也不用言悦卿开口问,直接自己全招了。
言悦卿听着二人的话,嘴角至始至终都微勾,眉头都不皱一下……
——
却说丰王领着威远侯和言硕到了凉亭之后,就让大夫为其诊脉查看,原本以为经过方才惊马一事,威远侯多多少少有些损伤,
可大夫却说只是受惊过度,并无外伤,反而到言硕的时候,却被发现手臂上被划伤了,且伤口不算浅,只是他今日穿着一袭黑
衣,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威远侯见此不由得想到之前被言硕从马背上拉过来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一个闷哼声,而那附近确实有不少尖锐之物,怕就是那
时候受伤了。
而言硕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看着正在被大夫包扎伤口的言硕,见他眉头都不眨一下,那伤口他看着都觉得疼的。
威远侯看着,眉宇间也显现出一抹心疼。
而旁边围观的人,看着被救的人毫发无伤,而救人的人却受了伤,自然又是一番赞美之词,便是丰王也再次开口夸赞了言硕一
番。
而此时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言硕身上,自然是没有发现言铭此刻低垂着头,而此刻他的脸色用“阴郁”一词已是不能形容的了。
他堂堂世子,居然被一个庶出的抢尽了风头!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看着言硕如平常一样淡漠的脸色,言铭只觉得这个人就是在装模作样,虚伪至极!说不定今次的惊马就是言硕搞的鬼!
言铭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大,只是苦于无证据!
突然,灵光一闪。
对了,那匹疯马呢?
此次威远侯带的马是很得他喜欢的,平日里脾性很是温和,怎么可能无端发狂?一定是有人动了什么手脚!
只要检验一番,说不定就有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言硕搞的鬼!哪怕没有直接证据,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他也会想办法将疑点
转移到言硕那里,毕竟整件事的受益者非言硕莫属了!这么一想,言铭脸上的阴郁也一扫而空,正想着开口提醒那匹疯马没有
找到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声音响起。
“王爷,那匹马属下已经找到了。”
众人闻声望去,就见一个王府护卫打扮的人站在人群之外,手上牵着一匹棕色骏马,正是方才威远侯所乘的,当然,为了防治
这匹马再发狂,旁边还有好几个护卫拉着。
丰王闻言点点头,道:“这马突然发狂,还是看看为好,正巧,本王府里的马医正好也跟来了,叫他看看,如何?”
这话自然是对威远侯说的。
威远侯确实也好奇这匹马怎么突然发狂,便是丰王不提,他回去也要找个马医看看,现在既然丰王提起,威远侯自然顺水推舟
,毕竟都麻烦人家大夫为自己诊治了,这时候再推辞未免矫情了。
“还是王爷思虑周全,只总是劳烦王爷府中的人,臣甚是惭愧。”
丰王不在意的摆摆手,道:“威远侯客气了,本王方才就说了,这件事本王也要负点责任的,你不用如此。”说罢,就对马医使
了个眼色。
马医见此,便上前查看。
见此言铭眼睛一亮,暗道老天都在帮他,可接下来马医的话却让言铭的希望落空。
只见马医查看了一会儿,接着就见他在马的眼睛附近动作着,过了半天,方转身恭敬道:“回王爷,此马眼中进了一只虫子,想
来这便是马发狂的原因。”说罢摊开手掌,上面正好躺着一只虫子,且不小。
“什么?只是这样?”
无法接受只是这么简单理由的言铭一个没忍住,冲口而出,这下,众人的目光都转向他。
丰王见此,便道:“看来威远侯世子对本王王府的马医所诊断的结果有些不满,不如再找其他马医看看,这样也能确定一下。”
丰王说这句话的时候,神色依然一派和气,但熟悉丰王的都知道,丰王这会儿又些不大高兴了。
也难怪丰王不高兴,本来这次击鞠比赛就是他组织的,出现惊马本来就不太好了,现在诊断出马发狂是因为虫子,那就是纯属
意外,还算给他留了点颜面。
可这会儿言铭却这幅反应,仿佛是在说惊马一事绝对不是意外,这不是在明摆的打丰王的脸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