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彩月被他领走,说是将军找他们,对了,这么说起来……”
见妙珠似乎想到什么的样子,言悦卿就追问道:“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
妙珠以拳击掌,道:“婢子想起来了,那个管家将彩月他们领走的时候,婢子看了一眼,他们好像去的方向也是西厢房那的方向
,不过具体是不是去了那个房间,就不得而知了,若不是婢子确定他们两个没有受伤,可能也会以为那血水是他们的呢。”
妙珠说完,却发现言悦卿脸色煞白,不由的担忧道:“姑娘,您怎么了?”
言悦卿咬咬唇,仿佛没有听到妙珠的话,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妙珠方才的话。
君其琛叫了黑鹰和彩月过去,黑鹰彩月也是去了西厢附近,而君其琛今晚赴“鸿门宴”,明明已经全身而退,却不打算回驿馆,
如今,又莫名其妙多了一盆血水,莫非,是他的?
现在言悦卿觉得可能是君其琛之前已经受了伤,只是为了怕他担心,所以装作无事,而从妙珠和妙音所说的一盆血水,看来伤
的不轻!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言悦卿就无法再维持淡定,也不理会妙珠和妙音担忧的神色,忙起身快速开门出去。
而这时彩月正好往这边来,看到言悦卿惊慌失措的样子,忙快步过来,道:“姑娘,怎么了?”
言悦卿看到彩月,眼睛一亮,忙抓住她,道:“彩月,将军呢?”
彩月闻言眸光一闪,道:“将军累了,休息了,姑娘若有什么事,可以先和婢子说。”
言悦卿没有漏掉彩月那闪躲的目光,沉声道:“你老实告诉我,将军是不是受伤了?”
彩月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冲口而出:“姑娘怎么知道的?”
那就是了?
言悦卿心一沉,虽然知道可能性大,但亲耳听到还是难以接受。
抿了抿唇,道:“我去看看他。”
刚抬步要走,就被彩月拦住,言悦卿见此,神色一冷,道:“你觉得你能拦得住我么?”
彩月深深的看了言悦卿一眼,见她一脸执拗,苦笑的摇摇头,道:“婢子自然不敢阻挡姑娘,只是将军这会儿怕是衣衫不整,还
容婢子去通传一声,再带您过去。”
言悦卿想着既然受伤,包扎伤口后,肯定也不会穿戴多严实,也就不怀疑,点了点头。
彩月见此也不再啰嗦,领着言悦卿到了西厢房门口停下,敲了敲门,道:“将军,姑娘来看您了,她知道您受伤了。”
言悦卿在一旁,紧紧盯着那紧闭的房门,心里盘算着,这厮要是敢不让她走,她就耍赖!
不过看来君其琛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没多大会儿,房门就从里面被打开,出来的却是黑鹰,见到言悦卿之后,让开身子,恭声
道:“姑娘,将军请您进去。”
言悦卿闻言就直接跨步进去,刚一进去,就听到后面的关门声,言悦卿也没有理会,眼睛直接顶着屋子中间那黑木桌子旁,坐
着的君其琛。
只见他单手持书,眸子看着他,身上搭着一间紫红色外袍,隐约搂着肌肉分明的胸膛,腹部可见缠绕着白布,还能看到上面渗
出的鲜血。
即便是在昏暗的烛光下,那抹血红让言悦卿觉得依然很刺目。
缓缓地走上前,站在他跟前,此刻他坐着,她站着,可她也没有比他高多少,但也是第一次俯视他。
以前就觉得他的睫毛挺长的,如今这个角度,更觉得浓密纤长,配上那黝黑深邃的眸子,更觉得诱人。
见他瞅着自己,扬了扬眉,丝毫没有对自己突然到来感到惊讶,也没有被自己识破的窘迫反而还笑着道:“怎么一直看着我?”
看他这幅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心里的担忧转化成的气闷。
“若不是我发现,你还打算瞒着我多久?”
君其琛看着那双琉璃般的眸子似乎闪烁着怒火似的光亮,忍不住轻笑出声,如此彻底激怒了言悦卿,扭头就要走,可还没走,
就被他长臂一抓,一瞬间的功夫,就被他抱在腿上。
言悦卿刚想挣扎,就停君其琛低声道:“你若再挣扎,我伤口就会破了,到时候还得重新包扎,你不得更心疼?”
“少自作多情!谁心疼你了!”话虽这么说,但是言悦卿却没有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