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拉进去,随意堵了几把,谁知输了,当时没带够银子,就说改日送来,不想他们竟然来了,父亲放心!没……没多少的!”
“没多少?”威远侯怒极反笑,“你当我老糊涂了不成?若是没多少,那堵坊会来咱们侯府闹事?”
说到这里一把将言铭捞起来,怒声喝道:“你自己闯的祸你自己给我解决!走!过去看看,让我看看,你这个堂堂的威远侯世到
底欠了人家堵坊多少钱!走!”
言铭哪里愿意过去,且不说此刻自己衣冠不整,就是说这种被要债上门的事,他也觉得丢人,自然是不愿意前去,可此刻威远
侯正在气头上,他哪里敢反驳?最后自然只能向赵氏求救。
“娘!你救救儿子啊!”
赵氏不想言铭居然还欠了赌债,一时也有些愣神,听到言铭的呼救后,才缓过神来。
来不及多想,忙拉住威远侯,道:“侯爷!侯爷万万不可啊!您这样拉铭儿出去,这不是让人看笑话么?还是从长计议吧!”
“你给我松开!”威远侯将赵氏甩开,见她狼狈的摔倒在地,满是嘲讽,“哼!笑话?今日本侯被看的笑话还好么?嫌丢人?去赌
钱的时候怎么不嫌丢人了?你可真是给我教的好儿子!文武都不出众也就罢了,居然还当了赌徒!如今人家要债要到家门口了
!还有什么面子可顾虑的?”
说罢也不再看赵氏,要继续拉着言铭走。
言悦卿在一旁一脸无措的看着,最后吓的拉住鲁嬷嬷,无助的道:“鲁嬷嬷这该怎么办啊!”
鲁嬷嬷看着这一切闹剧,也是有些无力,原本这种事就很难处理,更何况她还是个下人,即便是威远侯他们对她一向客气,但
是,鲁嬷嬷一向很会把握分寸,如今这个情况,她只能看着。
看着言悦卿因惊讶而苍白的小脸,还有发红的眼眶,眸光微闪。
其实鲁嬷嬷在之前也不是没有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言悦卿动的手脚,如今看言悦卿这个饿样子,只觉得自己或许真是年纪大了
,想多了。
且不说整件事有太多不可把控的东西,除非言悦卿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单这根本不可能,而且言铭这个世子,他的荒唐,鲁嬷
嬷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今日的事虽然她很惊讶,但也不觉得奇怪。
或许,这也是好事,平日威远侯没有发现的,今日能全部发现,说不定以后就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如此,他们侯府的未来也多
了一冲保证,这样,老夫人也能更加安心了。
这么一想,鲁嬷嬷更是打定主意不出声,不过既然言悦卿问了,她总得回答。
于是就拍了拍言悦卿的手,安抚道:“二姑娘,世子爷是侯爷的亲生儿子看,这做父亲的管教儿子旁人是无法置喙什么的,更何
况老奴只是个下人?不过二姑娘放心,侯爷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这时候只是在气头上,等气消了就好了,二姑娘大可放宽心。”
言悦卿闻言,将信将疑的点点头。
就在这一团混乱之际,一个婢女快步前来。
这个婢女是安福堂的,只见她匆匆赶来,对威远侯道:“侯爷!老夫人让您几位前去安福堂!”
安福堂——
老夫人看着下面站着的威远侯几人,面色宁静,只是这份宁静,像是海啸之前的平静一样,让人压抑。
过了许久,老夫人才缓缓开口,道:“若不是那堵坊的人闹到侯府,惊动了我,你们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老婆子?”
威远侯面露惭愧,道:“母亲,儿子怎敢隐瞒您,只是想将一切都查明白了,再告诉您。”
“哦?查明白?”老夫人眼皮掀起,淡漠的撇了他们一眼,“查明白这样一桩小事,就要弄得如此狼狈?”
威远侯闻言既是羞愧,又有些余怒未消。
“母亲,您有所不知,这个逆子居然和纱儿……”
“这些我知道了。”老夫人淡淡的打断道,“他这么做是不对,可纱儿不过是个通房丫鬟,也用得着你这般大动干戈?传出去,像
什么话?”
这时候,管家求见,老夫人将他叫进来,直接问道:“他们都走了么?”
管家恭敬的道:“会老夫人,都走了,这是凭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