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威远侯说并没有打算将他的世子之位给去掉,言铭难掩震惊,同时也有些希冀,可听到最后,不详的预感袭来。
只见威远侯原本激动的神情慢慢归于平静,看向言铭的眼神再无波动,只是声音透露着疲惫。
“来人啊!将四少爷拉下去,严加看管!”
威远侯说的是“四少爷”,而不是“世子”,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言铭闻言,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想说什么,可已经使不上力,只能任由着家丁将自己拖走。
言铭被拖走之后,书房里就只剩下威远侯和言硕父子二人。
只见言硕突然对威远侯跪下来,俊容上带着愧疚。
“请父亲责罚。儿子当时说了谎,其实儿子并没有闻到什么杏仁味,更不知道什么杏仁味的毒。”
威远侯或许谈不上聪明过人,但是到底混迹朝堂多年,又是这样的家世出来的,如何看不出方才言硕所做的分明就是故意为之
,虽说言硕这么做让自己免除了了被毒害的风险,可做父亲的到底不会希望被自己的儿子牵着鼻子走,即便是对这个儿子越发
欣赏,可终归难免有些不舒服。
只是这些威远侯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对言硕的话有何其他回应。
而言硕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似的,继续说道:“儿子只是觉得在父亲表示原意品尝这些点心的时候,四哥的神情有些不大
对劲,所以谨慎起见,才会想到这个办法诈他一下,却不想真的是被儿子言中了,还请父亲责罚!”
“哦?你错在哪?难道你觉得放任我被毒死就是对的?”
威远侯说这个话的时候语气平淡如水,但若是仔细听的话,不难听出其中的嘲讽之意。
而言硕仿佛没有听出来似的,正色道:“不,若是再来一次,儿子依然会这么做,只是终归让父亲您生气了,所以儿子有错,也
当责罚。”
威远侯审视着言硕,缓缓道:“你是不是想当世子?”顿了顿,又加上一句,“我要听实话!”
原本以为言硕至少会纠结一会儿,谁知在威远侯刚问过之后,言硕就直接回道:“想!”
威远侯扬了扬眉,继续问道:“凭什么?”
这下言硕倒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再抬头的时候,眼中满是坚毅,嘴角也划出一抹自信的弧度。
“因为儿子从来不会要没有把握的东西。”
威远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方将他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是个好的,你先下去吧,为父还有事情要做。”
言硕不再多说什么,乖乖的退了下去。
——
那一日书房里发生的事府里的其他人不知道,但是却知道言铭是被拖出来的,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他又闯了什么祸。
就在大家纷纷猜测的时候,第二日就得到风声说言铭得了病,至于什么病,都没有个确定的说法,只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都没见
过言铭出来,且都在传他已经病得下不了床了,又过了五六日,府里的下人只觉得威远侯今日上朝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大一样,
其他也没有在意,可谁知在威远侯回来的时候,也带来了一份将言硕封为威远侯世子的圣旨!
对此,无人不觉得惊讶,可事后满满品味,又觉得并不突然,大家不是没有察觉到赵氏一房的人在逐渐失势,只是没想到威远
侯会真的请旨改封世子,还是在这个时候,不过惊讶归惊讶,也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去多说什么触霉头。
而赵氏在上次之后,就被下了禁足令,到现在也不能出院子半步,外面的事情她也只能等着珠儿通传给她,对于言铭从书房被
拖走一事到后面突然重病她也知道了,可是具体情况她并不知道,只是总有些不好的预感,所以派人密切留意外面的事,只是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样晴天霹雳的消息!
赵氏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当下就决定去找威远侯当面质问他,珠儿见此忙拦住,道:“夫人!使不得啊,侯爷说了不让您出院
子啊!”
“都火烧眉毛了!还管这些?我就不信,谁还敢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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