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药方可还留着。”
“留着。”不用羽隽再说,威远侯就命人将药方拿来。
羽隽展开细细看来,道:“姑娘喝了这些药,都是一丝起效都没有。”
威远侯点了点头,这时候妙珠小声道:“不是的。”
话一落,屋里众人都看到她,尤其是威远侯明显不悦道目光,让妙珠缩起了脖子。
羽隽倒是和颜悦色的问道:“你方才说不是?是怎么回事?”
妙珠没有及时回答,而是先看了看威远侯。
虽然威远侯不满妙珠失礼,但是事关言悦卿的病情,他也不在多做追究,点了点头,示意她回答。
妙珠这才走上前,指了指第二张药方,道:“这是陆院判开的药方,姑娘起初喝的那两天,病情确实有所好转,可之后就没有用了,最后陆院判又换了其他药方,可都是毫无起色。”
“原来如此。”羽隽喃喃自语,拿起第二张药方细细看来,挑起唇角,“果然如此。”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羽隽这个样子都是在笑,在屋里有个重病人的时候,这个表情还是真是刺眼。
更别提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还笑了,威远侯的脸脸自然是拉下来了。
君其琛可能意识到不对,低咳了一声,道:“你可是查出她是得了什么病了?”
“查是查到了。”羽隽笃定到,“不过这位姑娘不是生病了,而是中毒了。”
正文 第233章原来是真的
羽隽的话仿佛一块巨石砸向平静的湖面,让威远侯大吃一惊。
“什么?居然是中毒?”威远侯看向还在床上昏睡不行的女儿,内心如同翻滚着惊涛骇浪,显然对这个结果难以置信。
可似乎也只有这个原因能解释为何用这些药方对言悦卿都毫无用处,而威远侯不由得又想到杨雅茹。
陆院判说过言悦卿此刻的情景像极了杨雅茹,当初杨雅茹经历过丧子之痛和生产之苦,再加上平日里忧神伤心,本就身子亏损的厉害,最后没有挺过去也说得过去,可言悦卿本就年轻,身子也大有长进,如今也是这个情况,确实令人存疑。
可是,无论是杨雅茹,还是言悦卿,为了保险起见,也私下做了相关的调查,都没有任何可疑之处,更别说他为她们请的都是医术高明之人。不说别的,就说陆院判的医术绝对是拔尖儿的,可是他反复检查,也没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
而面前这个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过诊了一次脉,看了看药方,就认定言悦卿是中了毒,这很难让他全然信服。
仿佛察觉的威远侯的疑虑,羽隽了然一笑,道:“想来侯爷是对我这个素未谋面之人的话心存疑虑,不过这也是正常,毕竟之前为府上二姑娘诊断的不是太医就是名医,他们尚且没查出原因,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所说的准确性确实有待商榷。”
被羽隽这么直白的将自己的真实想法给戳破,威远侯点尴尬,不过倒是没有生气。
虽说他此人极重颜面,但也没有到不分轻重缓急的地步,就比如现在,被一个晚辈下了拆穿的尴尬,根本不能和自己的妻女可能被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一事相提并论,若是此事是真的,那很有可能是自己府上的人,想到自己家中有这么一个人,威远侯只觉得背脊发寒,哪里还会想起他微不足道的小事?
于是就客气的回道:“请羽大夫不要挂怀,实在是对这个结果太过惊讶了,因为小女的病情,我其实已经请了不少大夫,可无论是哪位大夫,都只是得出风寒的结论,而且为了保险起见,我也下令检查了小女之前经手的物件和吃食,都没发现任何问题,所以难免惊讶?对了,方才羽大夫是看了几张药方才确定是小女是中毒的,莫非是这药方有问题?”
“这几张药都是真对风寒的药方,并无问题,在下之所以是看了药方确定令千金中毒,是因为这位姑娘姑娘喝了这个药方的药,一开始是有些效果的,之后就没了。”说着将那个药方摊开给威远侯看。
威远侯看出这药方是陆院判开的,可更是不解了,难道说陆院判有问题?可是他都说了,这几张药方都并无问题啊。
仿佛知道威远侯的不解,羽隽指了指其中一位药,道:“令千金之所以开始的几天有所好转皆是因为有这一位药的存在,方才在下说的毒药,其解药也有这一位药,所以姑娘在改换了这个药之后,身子有所好转,可是这位药在次药方中所占的分量很小,再加上解此毒的解药需要的药材不止这一位药,所以令千金也也只是有短暂的好转,之后就随着毒性渗透的越深,自然就没有什么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