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厮/磨/,江袅却慢慢落下泪来。眼泪顺着眼尾滑落在唇瓣上,有些咸。谢白渊动作顿了顿,莫名有些心软。
男人喉结微微滚动,抱着她坐了很久,最终却什么也没做。
江袅穿着单薄有些冷,谢白渊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军装外套给她披上。
她还坐在男人腿上,眼中泪珠不住地滑落。男人目光微顿,伸手缓缓擦过她眼角,指腹温柔:“你在害怕什么?”
江袅摇了摇头,不说话。
女孩无声流泪时最叫人心软。谢白渊指尖顿了顿,没有再逼迫她。
这夜过的很长。
另一边:几张照片放在桌上,青年看也没看。
“谢少,这是督军的意思。”旁边有人小心提醒。
谢宴放下手套,终于慢慢拿起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相貌都不错,一旁管家笑了笑,就见青年随手将照片扔进火炉里。
“您这是……”管家变了脸色。
青年淡淡道:“督军决定就是,谢宴没有异议。”他神色既无不满也无其他。好像娶妻只是一件不值得分心的小事。
管家无奈正准备关上门,却听谢宴忽然又问:“督军此刻正在何处?”
“督军和夫人在书房。”他俯身离去。
直到房间里只剩了一个人,谢宴才微微眯了眯眼。手套已经褪下,青年掌心慢慢松开竟满是血痕。
‘督军和夫人在书房 ’这句话就像是扎在他心底的一根刺。
军装青年侧容冷硬,勾起唇角嗤笑了声。
第二天,谢白渊喝了口咖啡放下:“你是说谢宴没有异议?”他声音淡淡,琢磨不透。
管家点了点头:“谢少说您决定就好。”男人指节叩在桌面上一下又一下,过了会儿才道:“那就张家那姑娘吧,听说留过洋,相貌也不错。”他淡淡做了决定。江袅微不可察地僵了僵,慢慢垂下眼。
客厅里静静地,两人正说着。却见有人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督军,大事不好了。”
男人声音急切,谢白渊皱了皱眉:“什么事,这样慌忙?”
李参谋也顾不得其他,连忙道:“今日卸货的时候出了事,不知道哪路人袭击,谢少中了/枪/,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男人面色终于也变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刚不久前,对方有备而来,看打扮应该是山道上的土匪。”李参谋想了想道。
“跟我过去看看。”谢白渊猛地站起身来,拿起旁边军大衣离开。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江袅的神色。在听到谢宴中枪昏迷不醒的时候女孩低着头,竭力抑制住想要询问的冲动,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里。
这番姿态着实令人感动,可惜却并没有人看见。系统叹了口气:‘他恐怕是故意的。’这个时候出了事,谢白渊既不会怀疑他,又可以避开娶亲的事。毕竟谁也不能逼一个生死未卜的人去成亲。
系统看得出来,江袅自然也知道。女孩抬眸看向门外,似乎想起了青年军装下冷漠的眉眼。轻轻笑了笑:‘他心中有我,自然不会娶别人。’
谢宴心有不甘,而如今她就是他的野心。
她神色笃定,缓缓勾起了唇角。
第46章
谢宴昏迷了有三日始终不醒。
床上青年掌心微微蜷缩着, 面色苍白。即使是昏迷,青年也嘴唇紧抿着,多了抹冷硬的弧度。
江袅站在一旁看着。
谢白渊去处理山匪的事了, 督军府便也只剩了一些下人和她。
“夫人?”丫鬟在一旁小声叫了声。
“你去看看药熬好了没有,这里有我就行了。”她在纸上写了给她,表情淡淡。
丫鬟应了声, 转身离开。这屋内只剩了他们两人。女孩长睫低垂微微闪动几下。待脚步声彻底消失才上前坐在床边。
他只穿着衬衣, 胸口处伤口染红了纱布。
江袅低着头, 缓缓靠近青年心脏。
女孩乖巧地靠着他,好像他是她全部依靠一样。谢宴睁开眼时就是这副场景。他指尖微动,伸手抚上她头发。
江袅蓦然惊醒转过头来便看见青年淡淡看着她。
谢宴瞳孔比一般人要深一些, 看着旁人时让人只觉冷漠。江袅初时也怕他, 可现在却不怕了。她趴在伤口处听着, 旁边就是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