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迷人的菟丝花[快穿]_作者:摘星怪(123)

  吴副官抬起头来却看见不远处官祗里的灯火还亮着。想着曾见过的那位被藏起来的美人,顿时噤了声。谁愿意让那样的温香软玉等着呢。

  纵使是深沉风流如谢少也终究过不了这一关。

  江袅抱着抱枕在沙发上坐着。她等了谢宴一日,他却始终没有回来。女孩长睫低垂,顺着灯光剪影落在雪白的皮肤上,无端有些可怜。像是只被抛弃的幼兽。

  谢宴回来时见到的便是这副景象。他脱下帽子递给管家,风纪扣微微松了些。

  江袅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见他表情冷漠,又瞬间掩了下去。只是不安地揪着裙角,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青年皱眉。

  女孩撇了撇嘴,慢慢抬起头来。

  她眼中委屈,不一会儿眸光便聚了层水汽,泪盈盈的顺着眼尾滑落。这是他第二次见她哭,一次是因为他受伤,一次是因为他冷淡。

  见他不说话,江袅哭的更凶了。

  女孩咬着唇瓣,哭的无声又委屈,直到被人捏住下颌。

  “/你/他/妈/就是来治我的。”谢宴看着她,声音孤狠,忽然抬起手吻上她唇。

  这个吻一点儿也不温柔。

  江袅唇上被/磨/的/破/了/皮/,女孩垂下眼眸却一点也不反抗。

  谢宴停了下来,却见她小心伸出手抱着他。

  女孩在他背上一字一句写:“不要丢下我。”

  “怎样都好,不要丢下我。”她蜷缩着手指,忍着眼泪不掉下来。

  谢宴心口疼的厉害。

  她以为他不要她了。

  青年眼眸深邃,嗤笑了声:“江袅,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的。”他低下头去动作却温柔了下来。

  军装外套被解开。

  女孩指尖拂过他鬓角,看着青年鼻梁上的汗珠掉在身下雪白的皮肤上。向来孤戾的男人在/动/情/时有种硝烟散尽的/性/感/。江袅忍不住亲了亲他喉结,却听见男人闷哼了声。

  “阿袅。”

  他叫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江袅手指扣在他背上,青涩的脉络隐隐浮动,又归于平静。她半阖着眼时眼尾的红痕像是带刺的花茎狠狠扎入男人心中。让人心脏刺痛又甘心沉沦。

  谢宴觉得他真是疯了。

  夜已经过去了很久,江袅趴在床上不敢睁眼。

  几分钟前谢宴起身不知道去干什么。左侧床上少了人影,江袅心中不知是该紧张还是该松口气。

  她闭着眼长睫轻颤都被看在眼里,谢宴端了杯水放在床头,伸手摸了摸女孩额头。她身体弱,昨晚又没分寸。他怕她生病,但索性今早温度还好没有发烧。

  谢宴刚准备收手却被人伸手拉住。女孩勾着小指,悄悄睁开眼。见青年没有生气才敢小心写道:“你要走吗?”她这几日似乎格外害怕他离开,怕他真的不要她。

  江袅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有些心疼,谢宴看着她,眸光落了下去。

  后背被人扶起,一杯温水被端到了唇边。

  系统摇了摇头,明白谢宴又中了江袅的计。那些爱上她的男人总是心甘情愿的被利用。明知她是装的,也不放手。

  女孩抿了抿唇,就着他的手慢慢喝了几口。她长睫轻敛,看着很温柔。江袅将水杯推给谢宴,轻轻弯了弯眼睛。

  她叫他也喝。

  莫名的,谢宴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青年看了她一眼,将剩下的水喝完。刚放下杯子便被人搂住了脖子。

  官祗里气氛温馨,而陆宅:

  陆兆放下茶杯:“你是说谢白渊很有可能还活着?”他问。

  管事低声应了声,小心道:“据说是那位夫人放出去的。”他说完便立即停下。

  陆兆轻笑了声,男人指节叩在桌面上若有所思:“放虎归山无异于自寻死路。”他说着不由感叹道:“到底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二爷的意思是?”管事的有些疑惑,却见他笑而不语。

  南通商行已经到手,这些事情也不关他们的事了。只是想到那个柔弱的水仙花一样的女孩不由有些可惜。男人折扇打在手上,微微摇了摇头。

  陆兆说的确实没错。

  谢白渊在督军之位上已有几十年,所积累的人脉物脉不计其数。只要让他活着离开,便一定会卷土重来。谢宴根基不稳,多数靠武力服众,这时候要是对上绝对占不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