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霁殊一愣后随即哈哈大笑,“这女子倒有几分意思,说不定某些方面也更有趣。”
林元瑶看对方说话越来越过分,席靖是她的男人不能别旁人欺负,海棠是她最好的手帕交,自然也不能让别人欺负去,她此刻头脑清醒,口齿也清楚起来:“小世子是想找人陪你喝酒?不如我陪你。”
席靖闻言脸色大变,狠狠一拉她的衣袖,用力之大几乎将她大半个身子都拉得一踉跄,低声怒斥道:“你胡闹够了没有!”
安霁殊却来了兴致:“你陪我喝?可别一杯就倒了。”
林元瑶对自己的酒量还是有自信的,她道:“不如我们一人喝五壶酒,谁先喝完就算谁赢。若民女侥幸赢了,还请小世子莫再为难我等。”
“等你赢了再说。”
海棠有些担忧的看着林元瑶,看到后者对自己宽慰一笑,话一开口,依照安霁殊那性子,若她开口说不怕是对方更加要依依不饶了。
跑堂的很快就端了十壶酒上来,这小壶就和现在日式清酒那样的瓶子,倒不算大,长桌两边各放着一个滴漏,若谁先喝好谁先扣了滴漏盖子,盛盘的细沙少一方则为胜。
栗广平作为公正人,笑着说了声开始后就站到旁边。
林元瑶拼命地喝,三壶喝下去虽脸色有些微变,倒也还在能接受的范围,她眼角看到安霁殊才慢悠悠地拿起第三壶,心里一松,继续喝第四壶。
席靖越看越看恼火,自己要娶的女子却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旁的男人在比谁喝酒喝的快,让他颜面何存,把一个女子该有的品德放在哪里?
林元瑶喝完第五壶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嗝,结果离她最近的安霁殊听到了,口中的酒之间喷了出来。
林元瑶衣袖往嘴边一擦,道:“我先喝完了,我赢了。”
安霁殊笑呵呵地点了点头,“是你赢了。”
“按照之前说好的,既是我赢的,还请小世子莫再为难我等。”
安霁殊身子如没力气一样,大半个身子靠在那柱子上,“我可不曾答应你什么,我说的明明是,等你赢了再说。”
“你……”林元瑶意识到被安霁殊给耍了,顿时大怒恨不得扑过去狠狠咬安一口,她怒瞪着他道,“没想到小世子竟然无耻到这地步,怕是整个大奉朝都找不出第二个。”
“过奖过奖。”世人对他的评价大抵不过就是卑鄙无耻下流龌龊,他听得都不要再听了,一点新意也没有。
裴远冷笑:“什么样的人就找什么样的朋友,一个弃妇,找的也是这样不知羞耻的人。”
海棠冷笑:“裴公子一个七尺男儿,怎得这般磨叽,总喜欢和姑娘家过不去?男儿志在四方,而不是在这些烟花之地寻人麻烦。”
二殿下笑到道:“这下好了,连我也一并算进去了。”
海棠在心里骂了一声,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裴远听这话简直是要炸毛了,当下就拔出腰间的剑:“不要脸妇人,看我今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
韩平正不知要如何应付时,就见大堂里缓缓走来个人,背着手,眉眼疏淡却貌如谪仙,他一步步朝这边走来,周围的人纷纷拱手恭敬作揖。
“盛大人好。”
“见过盛大人。”
海棠心里松了口气,来得可真是时候呢。
盛睿泽一路走来,只对二殿下行了礼,其余人一律都不放在眼里,更不曾去搭理安霁殊,对海棠道,“真是叫我好找,以和说你和林姑娘出来了,却不想是来了这。”
看热闹的人基本上都是本地人,对盛睿泽的名头一清二楚,看他和这姑娘说话语气亲昵态度柔和,都不由交头接耳,猜他和这姑娘什么关系。
盛睿泽是从边关调回上京,因着高超的武艺和淡漠的性子,一回上京就被皇上予以重任进了卫禁军,没几年就做了这指挥使,可以说朝堂里几乎大部分人都因他的身份特殊而对他避之不及,包括安霁殊在内,谁也不敢轻易去触那个雷。
海棠笑道:“不是你说我想去哪就去哪的吗?怎的现在又来查岗了?”
盛睿泽招了招手,“来,见见小世子。”
都见过了,还杠上了,不过海棠也知道盛睿泽行事自有规章,她上前福身行礼:“海棠见过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