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怎么来了?
林元瑶走进去,道:“小世子大驾光临,却不知有何贵干?”
安霁殊本来看到林元瑶心情还算是不错,可紧跟着看到跟在她后面进来的席靖,面色顿时沉沉如水,把茶盏往桌子上狠狠一放,茶水都溅了出来,锐利眸子一眯:“看来林姑娘是找到新靠山,问出想知道的事了?”
席靖一踏进门就听到了这句话,他面色沉郁,但对方是小世子,不是他可以得罪的,当下也行礼道:“见过小世子。”
安霁殊笑容肆意,一想到这个时辰席靖出现在这里很有可能是因为昨晚上歇在这里,再看看林元瑶那眉梢间难掩的春意,他的心就好像被什么给抓住了,要说难过也不是难过,只是酸胀的不舒服。
他记得自己以前养过一只猫,很是喜欢,但后那只猫却被别人给抱走了,他后来又养了很多只猫,可没一只能带给最初那只猫能给他的抚慰。
他最恨他看中的东西被抢走,不管是人,还是一只猫。
“状元郎可不敢当啊。”安霁殊淡淡地说道,“看来金榜题名,洞房花烛,状元郎是春风得意啊。”
“席某自是不敢和小世子相比。却不知今日世子来府上可有什么是吗?”席靖一副主人姿态,言语之间似乎都在强调自己和林元瑶之间的关系。
“若是本世子没记错,状元郎应该还没成亲吧。”安霁殊声线低迷,带着点漫不经心,“以往的状元郎亲事可都是皇上钦点的,就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让状元郎娶一个商户之女为妻呢?”
林元瑶面色一白,下意识地就往席靖那看去,而这带着些依赖和询问的目光,越发的让安霁殊不满,他转而对林元瑶道:“你那天不是找我,说若是肯帮忙,除了我这个人,其他条件随我开。那我现在把消息带来了。”
席靖一把抓住林元瑶的胳膊,“世子说的是真的?你什么时候去找他了?为什么不先来找我?”
“就是殿试那天,你不是还在皇宫里吗?当时海棠被带走,我一时情急才去找的世子。”
安霁殊看到恼羞成怒的席靖,心里对他的脾性也越发有了了解,这就是个自卑又不肯承认,偏偏占有欲还极强的男子,他又道:“阿瑶,你想不想知道这信息?”
阿瑶?席靖瞪了林元瑶一眼,忍着怒气压低声音道:“你和他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竟然还叫你阿瑶?”只要他才可以这样叫她的!
林元瑶连忙摇头:“不是的,这纯粹是他乱叫的。”她转过头,“小世子,您就别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和您没什么交集。”
安霁殊看她一心想要和自己撇清的样子,再待下去的意思也没有了,只道:“爱听不听。”
他走出去的时候是二喜迎了上去:“主子。”
“回府。”安霁殊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他昨儿个赶到皇宫,对着贵妃一通哄骗,好不容易打探到点信息,今天一早就巴巴地赶过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劲,就觉得好像想起林元瑶那苍白的脸就有些心里不得劲,事实告诉他,自己就是在自找麻烦。
安霁殊走后,席靖对着林元瑶发了好大的火气,不仅茶盏摔碎了好几个,甚至还责打了那个招待安霁殊的婢女。
林元瑶不知所措:“阿靖,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没什么他会这样待你?还会叫你阿瑶?”席靖被嫉妒蒙蔽了心智,他最后还推了林元瑶一把,“你既要嫁给我,就该恪守妇道,而不是整日里和这些风流公子哥处在一块。”
席靖说罢大步往外走去,看也没回头看林元瑶一眼,当然也没看到她脸上的失望和难过。
且不提这边,段晋辰得了盛睿泽的吩咐,趁着半夜无人的时候就去了刑部尚书府邸。
刑部尚书还在睡梦中,是被脖子上冰冷的触感给吵醒了,他一张开眼就看到有人拿着明晃晃的刀对准自己的脖子,这位尚书大人顿时睡意全无。
“大……大人。”刑部尚书颤着声音,山羊胡子一撇一撇的,“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眼前的是段晋辰易容后的样子,他易容成了王冕的样子,刻意压低了声音,加上只有极淡月色,和王冕十足的像。
“这颗药你想办法给贤王吃下。”段晋辰塞了个东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