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某种意义上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吧。闻弦歌一脸内疚唏嘘。
就就让他虚荣这一次,等他啪啪打脸苏南夏之后,就再也不秀了!真的!立旗为证!
关了b,vx上,闻弦歌的妈妈早早就给闻弦歌发了生日红包,他爸爸却没有丝毫表示,闻弦歌也习以为常,反正他爸从来不对他主动说生日快乐。以前没出来念书的时候,他过生日他爸都会给他几百块钱,然后对他说:“和同学出去玩。”
在闻弦歌爸爸眼里,直白地表达出“我爱你”之类的话,就是一件相当难为情的事情,闻弦歌认识的同学朋友们,他们的家长,好多都是像他爸爸这样的。
这一年生日,闻弦歌爸爸妈妈也不在他身边,因为爸爸还要上班,不能离开家里。本来闻弦歌想让妈妈先过来,但是妈妈在vx上跟他说,丢下你爸爸一个人,都没人给他煮饭,我觉得他可怜巴巴的。
闻弦歌:“......”老夫老妻的狗粮,真的是猝不及防呢。
所以你们可怜的儿砸,就只能一个人过生日咯?
不过幸亏他还有学姐!
切到和学姐的聊天界面,闻弦歌在自己生日的时候,第一个想邀请的,就是施雅意。
因为其他同学朋友们都放寒假回家了,闻弦歌倒是想请他们来happy,可他们也来不了啊。就连在网咖勤工俭学的张燕儿,两天前也和闻弦歌打了招呼,此刻已经坐上了回家的火车。
自己这个老板,只能亲自当起了白天网咖里的网管。而且放假之后,客流量骤减,闻弦歌都考虑着,是不是自己的网咖也关门一段时间算了。
给施雅意发过去的消息,半天都没有回复,闻弦歌干脆拨了电话过去,提示无人接听。
今天学姐很忙吗?之前她还说这段时间实验不忙,可以陪他的啊。
联系不上施雅意,闻弦歌就一脸失落地蹲坐在收银台后,有客人来就招待客人,没有就自己玩游戏。
快到中午,要吃饭的时候,他出去把给自己订的生日蛋糕拿回来的功夫,施雅意总算回了他电话。
一接通,施雅意就说:“不好意思,实验室突然出了些状况,培养的细胞全被霉菌感染了,现在我很忙,脱不开身,刚刚才看到你的未接来电,还有vx上说有重要的事跟我讲?”
“啊这样啊”闻弦歌看了一眼放在手边,刚出炉的鲜奶蛋糕,还有旁边精致奢华的腕表礼盒,说,“那学姐你们先忙吧,忙完再来网咖这边找我哦!”
“嗯,好。”简单应了一声,施雅意就把电话挂掉了,看来她们那边是真的很忙。
把蛋糕放进冰箱,下楼望着有些空荡的网咖,想了想,闻弦歌把黑色玻璃板摆到了门口,上面写了几个字:为了给老板庆生,今天上网免费!
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免费上网的告示板中午放出去,下午网咖里就有了吵吵嚷嚷的人气,很有过生日开party的氛围。
在客人们一人一句生日快乐的祝福里,闻弦歌还真有了一丝丝“快乐”的错觉。
而这错觉,就像潮水涌动,随着人们逐渐离开,又彻底散尽。
闻弦歌张望着门外。
施雅意还没有来。
深冬里星子在天幕上稀疏地垂坠着,凉透寒彻的苍白月光,比远处的路灯还要亮。
“老板,你等的人还没来啊?都快10点了,这么晚对方不会来了吧?”收银台后的李嵩松看闻弦歌还在眼巴巴期盼着,都有些于心不忍。
闻弦歌垂下眼,嘴硬:“我没有等人啊!就是看学苑小区那边的便利店还开着,突然想喝酒,我去买点回来。”
他说着,真的就跑出去买酒了。
李嵩松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网吧,仿佛是下午消耗光了人气,今晚居然没有一个客人来通宵。
不一会儿,闻弦歌抱着一大箱酒回来了,啤的白的红的果的,全都有。
“咚”一声,酒箱搁在了收银台上,闻弦歌说:“今晚不营业了,要喝酒吗?”
“好啊。”直觉感受到闻弦歌现在好像不高兴,虽然他脸上也没表现出什么来。李嵩松应下他,起身去外面收板子的时候,才看到板子上面已经写了不通宵营业的通知,怪不得晚上都没人来。
“门先别锁了,睡觉的时候再锁吧。”砰砰砰——闻弦歌一边和李嵩松说着,一边已经直接打开了很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