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早上就把单词本捡起来,天天背单词!闻弦歌暗下决心。终于,他期待的,写着楚霁联系方式的第二页ppt被施雅意点着鼠标放出来了。
手机131一xxxx一xxxx。闻弦歌嘴里念叨着这一串数字,拿起手机,飞快输入之后,手机联系人列表里,跳出了他昨天才存过的,施雅意的名字和手机号。
闻弦歌:“......”
他不死心,又去拿手机对着投影屏上的vx二维码扫,扫出来的,还是施雅意的vx。
讲台上的楚霁扳着一张死人脸,说:“有什么问题,给我的助教,也是你们的学姐施雅意打电话或者发vx,因为我在学校不带手机,所以手机联系不到我,你们有事跟她说,她会给你们解决。如果她解决不了的,会转告我。”
施雅意配合地站起来,露个脸,向一教室的学生们展现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简单地介绍完自己,楚霁就开始讲发育生物学第一课绪论,总述这门学科的历史和发展进程以及应用。闻弦歌本来在上课之前还信心满满说自己一定能学好这门课程,结果楚霁刚讲了不到二十分钟,他就开始犯困了。
恍惚间,闻弦歌挣扎了几次,抬头用力睁大眼睛,想用楚霁那张俊美的脸蛋刺激着自己清醒,但是在一个个从楚霁嘴里蹦出来的,让他迷茫的专业名词前,生理上和心理上的双重困意将他彻底席卷。没坚持五分钟,闻弦歌就阵亡了,放弃反抗挣扎之后,他垂着头打盹,偶尔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施雅意在给楚霁放ppt的间隙里,抬头看了闻弦歌座位的方向几次,很快发现他不抬头看投影屏,也不跟着学生们一起记笔记,有时候她还能刚好捕捉到闻弦歌脑袋一点一点的模样,便明白,他怕是已经在课堂上睡着了。
四十几分钟之后,一小节课终于结束,楚霁说:“好了,休息一下。”
视线余光里,施雅意注意到,楚霁话音刚落,闻弦歌一下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睡觉去了。
施雅意:“......”
教室里吵吵嚷嚷了起来,起身的起身,出去的出去,桌椅碰撞声不绝,闹哄哄的一团,即使这样,也好像完全影响不到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闻弦歌。
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吗?还是昨天睡得太晚了?施雅意正想着,是不是要过去看看闻弦歌怎么了,楚霁就过来了。
施雅意忙起身给他让了座位,楚霁接过她手里的鼠标,关了投影,最小化了ppt界面,又从u盘里点出一个实验相关的文件夹,开始给施雅意讲一些实验过程中,需要注意的问题——有点开小灶犒劳她的意思,不过他嘴上却什么也没提。
刚说了两个问题,上课铃就响了,楚霁关了文件夹,又去给学生们上课。
而闻弦歌,好像就算楚霁盛世美颜也没法把他从周公那里拉扯回来了,依旧趴在桌子上,没有动。
扎眼的行为很快引起了楚霁的注意,他的眉头皱紧,然后便说:“倒数第三排,那个穿浅灰色的外套的男生,你来给我说一下,上节课我们讲了胚胎发育有哪几种方式。”
大家都回过头去看,是谁这么幸运,居然中奖了。
闻弦歌旁边坐着的薛婧慌忙把他推醒,小声说:“快醒醒!老师叫你呢!”
“啊?”不明所以的闻弦歌听到老师叫他,立刻站起来,折椅砰地一声弹起来,发出好大的声响。
讲台上的楚霁眉头皱的更紧了。
旁边的薛婧低声疯狂向闻弦歌暗示:“胚胎发育的方式!胚胎发育!方式!第四页!”一边说一边把答案所在的书页翻出来,指给闻弦歌看出来。
闻弦歌脑子迷糊,眼睛也花,看错了行,直接从错开的那一个自然段开始念起来。刚念了两句,就遭到了楚霁的无情打断:“好了,你没有做笔记吧。”
闻弦歌抬起头,无辜地眨了眨眼,看起来纯良无害像朵小白花。
结果迎上楚霁这场寒冰雹的洗礼:“把笔记补齐,下课之后交到我面前来。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闻弦歌觉得这种展开真的是太套路了!多少师生禁忌恋情都是以这样的开头发展的啊!
于是他美滋滋报上了自己的名号:“闻弦歌。”
楚霁依旧拧着眉:“哪个班的,学号多少?”
闻弦歌:“......”只好再报了一次。
楚霁说:“找到了吗?”这话是对着多媒体那边的施雅意说的,刚刚下课之后,楚霁把花名册放在施雅意那里了,以后施雅意就负责给他纪录违规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