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霖:“......”
“还完钱我就和你一起去给你爸转到疗养院,每月我会给他交护工费和医药费,从三十万里扣,余下的钱两年后我会一次性都给你,但是这两年里,你拿不到一分钱,明白了吗?”
“我都行,无所谓。”祁霖很爽快,毕竟她在意的就两件,一件是十七万燃眉之急的欠债,还有就是她老爸的医药费和护工费,这两件楚霁已经都解决了,“所以我只要在接下来两年伺候好你,任你糟蹋就行了是吧?”
她又想抽烟了,下意识就去掏衣兜。开着车的楚霁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又从衣兜里摸出棒棒糖递过去。
祁霖把糖接过来,又去看楚霁平整熨贴的西装外套,好奇这糖他是在哪里藏的,有点神奇。
楚霁说:“对,这两年你就是我的一个玩意儿,当好你的玩意儿,打不许还手骂不许还口”
“昂。”祁霖低头剥着糖纸,心不在焉地搭腔。
“你再不许对我动手了!”
“昂。”含了棒棒糖的祁霖含糊地应了一声,不让动手,那就动脚吧。
“从今天开始搬到我家,准备随时满足我的一切要求。”
祁霖:“不包括什么特殊要求吧?”
楚霁的脸突然可疑地红了。
第20章
还完钱,也中午了,楚霁带祁霖去吃刺身——他倒是马上就开始充分行使自己的权利了,什么牡蛎扇贝虾蟹都丢给祁霖,让祁霖帮他剥着吃。祁霖平时也没什么机会吃海鲜,剥壳业务并不熟练,剥壳的速度根本赶不上他吃。楚霁便又恶声恶气地嫌弃她笨蛋,自己动起手来。他一个生物系的教授,解剖学的手法这时候倒是用的贼六,剥出来的肉又漂亮又饱满,很快堆了一整盘。
楚霁擦了手,调好酱汁,把装着酱汁的小食碟“啪”一声放到祁霖跟前,满脸嫌弃地说:“看看我剥的,再看看你自己,刚刚剥的那是什么东西,肉都让你弄碎了,你自己吃!”
祁霖却只是拿着筷子夹盘子里的生鱼片,蘸着酱放进嘴里,腮帮子鼓着,也没去动楚霁剥出来的那些虾蟹。
看她只顾填肚子,楚霁又被气着了,直接端起盘给她都倒食碟里,一边倒一边还要数落她:“你是饿死鬼投胎的?让你吃个够!”
祁霖只是嚼着嘴里的东西,鼓囊着腮帮,看他发神经,他给的东西倒是来者不拒,和楚霁过不去,何必呢?
吃完了饭,楚霁又带着祁霖去医院,和祁正豪主治医师说好了给祁正豪转到疗养院的事情,交了预付金之后,医院联系好护工,立刻给祁正豪办了转院。
祁霖又听医生说了一些看护的注意事项,她和照顾她爸爸的那个护工沟通的时候,楚霁的手机响了。他看了歪着头,以抽烟的姿势叼着棒棒糖,沉默地听着护工讲话的祁霖一眼,走到窗口那边接起了电话。
楚霁和外人讲话的时候,也全然不像和祁霖说话时那样气急败坏絮絮叨叨,能两句话讲清楚的,他绝不多费口舌说第三句。
祁霖窝在椅子上,一边听护工说话,一边注意到楚霁那边三言两语讲完了,挂了电话。
他从窗口那边走过来,又从不知道哪个衣兜里掏出三个棒棒糖,全塞到祁霖手里,口气不善地叮嘱道:“学校那边有点事,我要过去,我走了之后你也不许抽烟!今天晚上我要看到你把东西搬过来,而且晚上我回去之后会检查,要是让我在你身上闻到一点点烟味,后果你自己清楚!”他还有点担心棒棒糖不太够,毕竟到现在,祁霖一有想抽烟的意向他就给她往嘴里塞一个,短短几个小时之内,祁霖都吃了五个了。
拿着棒棒糖的祁霖:“......”有什么后果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清楚。
楚霁离开之后,祁霖又在他爸爸的疗养宿舍里坐了一阵儿,便也回家里去收拾东西了。她的东西本来就不多,衣柜里连衣服也没有几件,只是简单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一个小手提行李包就能装完。
拿着楚霁强塞给她的钥匙打开了楚霁公寓别墅的门,祁霖环视了一下楚霁现在住的地方——纯白主色调的房间,到处都透着雅致的格调。祁霖又低头看了看脚边自己那个黑色的手提行李包,和这间房哪个地方都不搭,感觉放到哪里也不合适。
找不到地方放她的东西,祁霖便暂时把自己的那一包行李放在门右面鞋柜旁的那个小角落里。她连包都没打开,觉得楚霁回来之后,看到她的东西这么没格调,可能就会把她连人带东西都扔出门吧。她本就没准备住在楚霁这里,也省得到时候再收拾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