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郎却对他说,如果曲氏是他们的亲娘一定会对他们很好,也像对待祁三郎那样对他们。
我的天!你脑子进水了吧。
祁二郎不相信这是他大哥说出来的话,谁会想要一个没事罚孩子跪和打手板的娘。
现下里他想的是,祁三郎的买卖一定是曲氏给的钱,这一点上面来看亲娘就是不一样。
走着走着他就来一了账房这里,曲氏跟府上所有的人说了,哪里都不用防着祁二郎。管账房的人见了他也是毕恭毕敬,问了他有什么需要的,又给他上了茶。
抓了一个在这里干活的小厮问了家里的生意。
“娘子的田产、庄子都是她自己在管着,由她近身的娘子管。我们这里的收入也是田庄里来的,三郎赚的钱也送这里来,娘子说不用分开。”
“为什么?”
“说是等将来小娘子嫁了,把嫁妆都给出去,这里面就是小郎君的钱了。娘子是要跟着儿子过一辈子的。”
祁二郎把在这里的见闻用书信的形式发给祁大郎看,听说祁三郎卖那些个洁具,这是曲氏的说法,很赚钱,已经在中都添了房产。
又说,祁三郎在中都还交了不少朋友现下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至于交了什么朋友,祁二郎也不知道,其实曲氏不是不想告诉他,就是她也知道的不多。
祁二郎在桃镇里住的这些日子也是细细看了祁三郎的那些个产业,听说河边那片地是祁三郎的,他十分不屑了一下。在镇外买一片地建个仓库,虽说饮食不错,可有哪个人会为了一口吃的住个货栈,也不知道他懂不懂得生意。
那个不懂生意的祁三郎在中都打了一个喷嚏,也不知道谁在骂他。
要说河边货栈的经营也是奇葩,平日里少货源时食客很多,等着天冷食客少了,上门要求发货的人却多了起来。
天气不好的时候用马车即费人力又耽误行程,走水路确是一个好法子。
等着再在河边货栈吃几天饭发现隔壁卖豆腐的小娘子也是本地的一个人物,只是他不知道这家豆腐店也算祁三郎的产业之一。
听着旁边几桌人一边喝酒一边议论“豆腐西施”,听得祁二郎入了迷。
原来这里还有这么有意思的事,买衣服还能从人家身上扒下来。
写信跟大哥说一说。
看了祁二郎的来信祁大郎分析到,祁三可能是买下了河边那一块地,不但盖了仓库还建了几家店铺。至于是不是他在经营不太好说,也可能是租出去给了想经营的人。
这里面的关键,祁大郎一想也明白,收租子嘛,回钱快一些,比自己经营产业能好一些。
他刚到桃镇,怕是没有什么根基,经营一些不太压钱的买卖回钱快些最好。如果是自己也会这么干。
只是没想到那些个洁具是他的手笔。坐便什么的已经风靡到祁家所在的城里,那些个大户以能用上坐便为荣。还有那些个闲人,谈起洁具以坐便为话题。小娘子出嫁也陪送些洁具。
祁大郎不由得想到怕是中都已经被祁三郎拿下了。
可真没有。
比如圣人的宫殿就没有祁三郎啥事。
听说对人只对瓷器有爱好,那些个陶的东西入不得他的眼,偏这瓷的坐便大夏不生产。
像刘清清前世那样洁白的陶瓷坐便这里还没有工艺可制。
偏是世界再大也会遇到熟人,祁三郎这日里在路边喝茶歇脚就遇到了张县令的小舅子。
这个熊孩子终于被他姐夫给撵回中都了。并给家里写了信,言明一定要看好他,不能再让他交些狐朋狗友。
“呦呵,我还能在这里见着你。”这孩子真的有些彪,把人家都得罪成那样了,还敢在大街上吵吵,还真当庞大的中都是小小的桃镇了。
祁三郎真是没认出来他是谁,因为出事的时候他已经在中都了,对这个狐假虎威的县令小舅子没有印象,而孙三认识他完全是做过功课的。想抢人家的生意不得下点功夫啊。
“我说你行啊,能到中都来做生意了。就是那个什么坐便吧。”
“你是?”
“我姓孙,家中排行老三。”孙三生怕人家不认识自己。
“孙三郎?”祁三郎又确定了一下。
“是我!”还挺得意。
一记飞踹就把他给踢出去了,一想到当初刘清清一个人撑着陶窑的事,他在中都回去都来不及就生气。好在自家老娘和阿耶也在桃镇,不然他这火可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