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向家有货要经过这里,她跟着向秋时跑去看过才发现这寺人也不过是如此而已,外貌上跟一般男人并无太大差别,只是气质有些不同。
问船老大他笑笑说:“这里的兄弟都是成年了才入的宫哪里会是那种尖细的嗓音,他们原来可是学功夫要留在暗卫里的。”
后来就被皇上调进宫了,再出来也就不一样了。
“好在进宫前都留了后,也不算是绝了户了。”
还可以这样么?
反正是人家告诉她什么她就听什么吧。
她把国有企业这人个名词说给何先生听,是何先生把祁河货栈这种经营形式介绍给了皇上。
从栗县走的时候向秋时脸上带着一种盛世安好的满足,她记得那笑是那样耀眼。
他们出海的时候天气很好,冬天的外海偶有风浪,船上的水手都是见识过海洋气侯的熟手。
前世有一个盛产宝石的邻国斯里兰卡,如今也有如同他们一样信仰佛教的国家,他们来时海边的人并不多。
按照以往的惯例找了宝石老伯,他这里的宝石虽都不大却是成色极好,他的交易不太受当地政府管理,价格也公道,刘清清他们上次来就受到他不少的帮助。
向秋时仍是不喜欢这里的女人戴着头巾,“也看不清她们长得什么样子?”
“能看见眼睛啊。”
“头上包得那样严身上却露出那么多的肉,真是…”
刘清清听他这样说不由得想起前世个别宗教里女性用黑袍子从头包到脚,听说上个街也得由男人陪着,也是没谁了。
“在大夏可是看不到,多看一眼是一眼吧。”本是前世的一句玩笑话哪想向秋时听了直接用眼瞪她。
借这里老伯的光他们还结识了不少本地的工匠,让刘清清着实长了不少见识,异域风情的首饰也很好看啊。
而且他们制做的金饰更大气,只不过跟他们的宗教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许多花样都是宗教上使用的,用来祈福或是保佑平安,在大夏是看不到的。
“这样的金饰咱们那里能卖么?”向秋时买了几件女用金饰,大夏男子戴金饰的不多。
“若是家是有信佛的人也可以戴吧。”
“那我可是买对了,我祖母信佛,这个送给她就没有问题。”他翻着手里的小盒子,刘清清能看清他的侧脸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回程是一帆风顺,天气也好、海路也好没有一丝惊险。
待进入祁河后向秋时问刘清清,你是要先回家还是再跟我去到处看看。
想了一想,自己那个便宜娘怕是已经担心死了,“还是先回去吧。我娘怕是快要担心死了。”
向秋时很羡慕她,她不管去哪里都有人担心,而自己呢?
拐过明日祁河上的那道弯再行两日就能到桃镇了,刘清清在河边货栈妩家分铺给家里去了急件报平安,“不日到家!”
老天哪里会给人一生平安的日子过,本来就水急暗礁多的河道又遇上了歹人,“不是说这祁河沿路没有土匪了么?”刘清清看着站在船头跟歹人打斗的船老大大声跟向秋时说。
“看这身手不像是没经训练的歹人,怕是参过军的。”
已近黄错,光影交镇间根本就看不清对方的脸,若是看身量并不如何高大,可是一招一式都有章法。
她们这里虽说都是会功夫的人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又有乘手的武器,跳下河之前她只听那船老大说:“弃船!快逃!”
她是被向秋时拉着跳下河的,以她的水性应付不了这种水流,跳下时她的背还撞在硬物上震得她喉头一甜。
也不知道在水里飘了多久,她觉得有人背着她,后来又有许多人在她身边吵来吵去,再后来就感觉自己躺在一铺炕上,但炕很凉,凉得她全身的血都不流动了。
后来有人给她喂水喝,再后来就是有人磕磕绊绊地叫她:“清…清娘你醒醒!你醒醒!”
她知道她一定是起烧了,这个季节掉进水里还有好,怕是连惊再吓自己受不了了,再加上后背痛得厉害,应该是受伤了。
她能睁眼的时候怕是夜里了,身处的这个地方很安静,身下的炕仍是这么凉,用的摸一摸竟有一床褥子,摸上去沙沙响,里面应该是草,盛过没有好赖但些暖,身上盖了一片薄单子。
刚想翻身就在右手边发现一个头顶,他趴在自己身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