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清菡很有感的加快了心跳,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对他的举动感到抨然心动。
她觉得自己挺没用的,是不是因为她前世没谈过恋爱才这样?他这些小小的举动不算什么吧?她怎么就对他有感觉了呢?
出了茶楼,景飞月解下拴在茶楼外的马,覃清菡看着挂在廊檐下的风铃,风一吹,叮叮当当,实在好听,有份惬意……
此时一个拿着酒瓶的流浪汉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还刻意往他们靠近,覃清菡正在看风铃,景飞月眼明手快的将覃清菡护在自己身后,直到那流浪汉走过去才松手。
覃清菡的心评怦跳,她心想,再跟他相处下去,岂不是要爱上他了?有人保护的感觉怎么那么好,她以前都不知道……
景飞月严肃的叮嘱道:“京城近日有疯子当街行凶,官府尚未缉拿到凶手,你万不可一个人出门,若我不在,定要让江伯安排侍卫护送。”
覃清菡垂着眼,被动的点了点头,她的心还狂跳着呢,耳根子也微微烫红,幸好夜色里看不见。
两人去了匠铺再回到郡王府时已过了晚膳时辰,覃清菡在茶楼里吃了许多茶点也不饿,她去看过两个孩子便回到远翠楼沐浴,问了来伺候的珠儿,得知景飞月在书房里,一时半刻不会回房,她便慢慢地泡澡。
她颇爱这里寝房的设计,净房和浴间都连着寝房,半夜要如厕也不必跑远,以前她住的地方,茅厕在屋外,大冬天的要去厕所还要穿上大衣,提着灯笼去,一趟来回都冻僵了,光是为了这舒适的住所,她就肯定自己来京城来对了。
这一夜,直到她睡着之前,景飞月都没进来寝房,她察觉到自己好像在等他,被自己这心情吓了一跳。
等他做什么?她也不明白,就是有点想看到他……
他也不知在忙什么,怎么能在书房待那么久,不过累了一天,她终于撑不住渐渐沉重的眼皮子,睡过去了。
景飞月过了子夜才回到寝房,他是刻意在书房待到这么晚,怕自己克制不住……
克制不住什么?他觉得自己喜欢上了覃清菡,他怕会把睡在自己身边的她拥入怀里,若是他这么做,肯定会吓到她,所以他才避在书房里。
以前他是那么厌恶她,如今却不自觉的喜欢上了,他要怎么跟她说他喜欢她,这叫他如何说的出口?又要如何求得她的原谅?
若不是过去他的冷待,如今他功成名就,原是可以拥她入怀,感谢她为他的付出,与她分享他在边关的一切事情,可是他抛弃了她,她与守活寡没有不同,他如今哪有资格与她枕边谈心?
这一夜,景飞月辗转难眠,覃清菡倒是睡得沉,她侧睡着,纤细的手臂枕着头,身子微微屈着,安静的似寂静的湖水一般,看得景某人越发口干舌燥。
就在他静静地凝视着覃清菡时,她却忽然惊醒了,浓长的秀眉紧紧蹙着,痛苦呻吟,想起身却动弹不得的模样把他吓坏了。
“怎么了?怎么回事?”景飞月急切问道。
覃清菡的眉皱成了一团。“腿……抽筋……”
景飞月急问:“哪一边?”
阵阵抽痛让覃清菡飙出了泪花,她强忍着咬着牙道:“右小腿肚……”
景飞月火急火燎地捉住了她右小腿,将她小腿拉平,覃清菡痛不欲生的闷哼,景飞月温热的大掌按压其上,直到她的抽痛过去。
“好些了吗?”景飞月见她双眉不再紧蹙,连忙问道。其实他心里清楚明白,适才第一时间,他是立即想将她拥入怀里安抚的。
“没事了。”覃清菡这才活了过来,若不是他帮忙,她还不知要痛多久。
景飞月缓缓松了手,掌心离开了她的小腿肚,适才他还碰着了她小巧的莲足,此时竟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觉……蓦然,他的耳根一热,他这是在想什么?
他别过视线。“你坐起来,我去倒杯水给你。”
景飞月下了床,覃清菡看到他没套鞋,也没披上外衫,就这么光着脚去倒水,与他在人前的形象差距甚大。
他好像真的很担心她,一开始压住她小腿时也因为紧张而用力过度,他的焦急很真实。她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景飞月,直到他倒了水回来床边,可他不是将水杯递给她,而是直接搁在她唇缘,这举动令她相当意外。
他不松手,她也无法接过手,只好就着杯缘,就这么喝了几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