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霸道村花_作者:春莱发几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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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5年,夏。

  通往收粮沟的黄土地上,一辆辆解放牌大卡车驶过,激起漫天黄沙。两根竹竿插在卡车上,支着一张红白横幅:知识青年需要农村,农村需要知识青年。

  车厢内是京区第二十七批下乡插队的男女青年,胸带大红花,头顶解放帽,身着绿工装。

  比起那些下乡又回城再下乡的老三届,不少知青像初生的牛犊子,扒着车窗,一眼不眨看着路边扛锄头的农户老乡。

  开车的师傅热得汗流浃背,一滴水从发尖落下,渍着他的眼,痒嗖嗖的。他揉揉眼睛,再睁眼,前方的黄土地上蹲了个小黑影子。

  谁也没料到路中央会蹿出个毛孩子。

  车头眼看要撞上那小孩,师傅猛踩一脚急刹,猛打方向盘绕道。车内传出女同志们高昂的尖叫,没站稳的知青们向后一仰,撞上车窗栏,又滚作一团。

  一抹灰蓝的人影掠过,那人抱住小孩,用背脊护包裹小孩,两人轱辘转似的翻滚在黄土地上。

  卡车霍地停下来。

  司机懵在驾驶座上,颤抖问:“杨指导员,死、人了没?”

  “没、吧。”杨指导不确定回答,他慌慌张张跳下车,小跑过去,想要扶起地上的人影,“这位同志,你没事吧?”

  同志穿的男人上工的蓝粗布汗衫,身量娇小,胸脯鼓鼓,凸起出美好的弧度。她避开杨指导扶她的手,拍拍衣服上的黄土。

  居然是女的。这么快的速度,他晃眼过去,还以为是个男同志。当真应了主席的话,妇女能顶半边天。

  他注意到女人蓬乱发丝下一寸白皙的脖颈,细腻光滑的肌肤,宛如省城窑厂出土的瓷器。

  魏喜只顾着瞧她眼前的弟弟有没有事,没听见指导员说话。她训斥弟弟几句,捡起地上的草帽,盖在两人脑袋上。

  穷山沟沟出美女。

  魏喜这一回头,不只是指导员抽了口气,连车内张望的知青不禁擦亮眼睛。

  好漂亮的女娃子。

  鹅蛋脸,双凤眼,黛眉如远山。

  或许是在地上滚了一圈,她鬓发略凌乱,乌发贴着汗湿的脸颊,月白皮肤,唇宛如淬了胭脂花般红艳艳,这副好颜色就如那封建毒瘤,志异小说中描写的勾魂女鬼聂小倩。

  指导员不自觉舔舔唇。

  魏喜察觉到众人的视线,把帽檐无声地压低,牵着魏乐的后,垂着头就走。

  车上的知青吼着嗓子,忙询问道:“指导员,那位同志和娃娃有事没?我们需不需要下车看看,车里有护校的同学。”

  指导员吼了一嗓子,“吵甚么!都给我坐好。”

  他刚想安抚这位受惊的女同志,要不要送去村卫生所检查,没想到女同志若无其事走出五六米远。

  她路过卡车旁,车厢的男知青挤挤攘攘地张望,关心问:“同志,你是这片村的吗?”

  “你是几大队的呀?”

  不管车上的知青说什么,魏喜都好像听不到,她抿着唇,没说一句话。

  这也没打消知青们的热情。她逐渐走远,众人只记得那斗笠檐下白玉铸成的下巴和一抹朱砂润色的唇。

  有人赞叹道:“她可真漂亮,我待的文工团没一个美得过她。”

  继续开车的司机听到那句话,打着方向盘,冷嗤一声。

  指导员瞄向司机,司机解释道:“家住二大队的,坏分子,祸害全村。好在马上就结亲,再漂亮也轮不上咱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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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远之后,魏喜蹲下身子,捏着魏乐的肩膀问:“乐子,刚才为什么跑到路中央?你不知道那有多危险,要是姐姐没赶到,你知道会出甚么事吗?”

  魏乐摇摇头,听不大清。他大概晓得姐姐问出的意思,他耳朵不好使,村里的娃没少笑话他是聋子。

  魏喜无奈地摸摸魏乐的头,站起身,把男孩搂得更紧密,免得被太阳晒到。

  魏乐伸手,摊开攥紧的手心,赫然躺着一张五市斤的粮票。魏乐眼里闪烁精光,手指叠在唇上,叫魏喜小声一点。

  是他捡到的嘞,今天运气真好。

  魏乐是魏喜现在的弟弟,魏喜却不是魏乐原来的姐姐。魏爱喜是三天前穿越到收粮沟农女身上,原主和她的名字只差一字,名唤魏喜。

  魏家有三子,魏喜是二女。父母双亡,由大姐魏欣带着两小孩长大,三个小孩中魏喜长得最为乖巧,从小父母和大姐宠爱她,事事以她为先。做村干部的父母,就算是60年代闹饥荒,也没让魏喜饿过多少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