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稍有虚弱之色的面容之上带着一抹淡然,总有些虚弱可说话的气质与分量都是不减分毫。“你刚刚从上阳宫离开,想来还没有用早膳吧,孙姑姑,命人去准备一碗清粥给云贵人。”
孙姑姑招呼这宫女去准备了,太后眼睛稍稍看了一眼云清歌,“哀家早膳素来清淡,只用清粥便可,不知道你可是能用的惯,想来在云府的时候必是没有这样的时候吧。”
“太后说笑了,能陪太后一道用膳那是嫔妾的福气,再说嫔妾在家中的时候兄长都是要求嫔妾简单点,倒也没有那些繁杂的要求。”云清歌心中格外清楚,这话摆明了就是在那里试探她,云府若是比这宫里还要好,还要讲究,那还了得。
“那就好,坐下一道用膳吧。”很快孙姑姑便直接的将那粥放在桌子上。
云清歌福了福身,直接坐下来,拾起那碗中的白玉勺,配着这碗中的白粥还真是完全绝佳。只微尝了一口,当真是清淡,只不过细看这跟前之人,如此虚弱,多有咳嗽之症,想是喉咙长年累月伤的不轻,太医也是束手无策,只能是在饮食之上做文章,可如此清淡的饮食,反倒是不能平衡,倒是由一症而引发了其他的并发症……
坐在对面的皇太后,看着云清歌压根没有在意,反倒是吃的十分随意,心中有几分疑惑。
纵然这人身居太后之位,寻常之人并难从她的脸色之中察觉什么,可刚刚那一瞬间云清歌还是能发现她眼神之中是有怀疑的意思。不过想想也是,前世的她吃过的苦又有谁知道呢,冰冷的杀手她何曾怕过谁,但那些独自一人承受的苦,又怎么会只是喝一碗无味的白粥来的难呢?
可一碗白粥就真的只是一碗白粥,只是这一层的试探吗?还是在提醒别的。
想想这皇太后还真有几分意思呢,换了谁也不会用最简单的事情做这些表示,“太后常常咳嗽,可是有请太医瞧过?”终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句。
孙姑姑刚要开口,便被拦住,“你倒细心,只不过哀家这咳疾早就伤及肺腑,累至咽喉,太医院的太医不过治标不治本罢了。”
云清歌心中微怔,竟有几分的心疼这皇太后,可曾几何时她有过这样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占据着云清歌的这具身体,或多或少本体之人的感情羁绊会滞留?
正文 第20章 避孕之药
“太后,您刚刚怎么还和云贵人说您身体的状况啊?太后本意不是要……”
“确实,哀家是有意要试探她,可如今看来倒也无碍,只不过皇上心里计较云家军中的势力,需要拿着这云清歌做样子,哀家又有什么办法呢,不过这样也好,让云家有个忌惮。”
孙姑姑听了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可是太后,皇上昨儿个便宠幸了云贵人,若是这云贵人得宠,怕是以后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可这里是后宫,越是得宠,越是危险重重,若她是个聪明人的话,自然深知我赐一碗白粥让她与哀家同吃的意思。”
“太后您当然希望她不要依仗云家的势力在宫中胡乱而来,可其中深意云贵人能明白吗?毕竟云贵人这般年纪应不是想这么多事情的人啊?”孙姑姑不免有些担忧。“而且昨日孔雀台的事情……”
“孔雀台的事情是林贵妃的不是,纵容了慎夫人和赵夫人,她连在哀家面前也只行常礼,可见云家把此事是计较在心里,不过这倒也不为过。只不过此事一出,皇上便传旨敬事房,还真就宠幸了他,究竟意欲何为?”
“太后需要去……”
皇太后只摇头表示不用,“如今皇上自己已有分寸,既然他决心要对云家的势力做一番削减,让军权拿回自己手中,那么哀家就不应该插手,今日也不过只是给这个云贵人提个醒,试试她的根底。”
孙姑姑听到这里,便不多说,吩咐人收拾好了,奉了茶扶着皇太后到一边歇着了……
邀月宫。
“贵嫔娘娘,喝杯茶消消气。”月贵嫔的两个贴身侍女见着自家主子受了气又不能反驳,只得是从旁宽慰着了。
“心涟,心漪,你们说,这好端端的这云贵人承了宠,关我们什么事,我平日里难道还不够奉承她林贵妃吗?居然拿我来作比较,说那起子话挤兑我,算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