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ie立刻从自己的电脑里掉出资料,指着上面的豆腐块文章说,“算是吧。黄勇先之前是一名退伍军人,后来给柏原董事长柏蕴铭当过一段时间的司机,可能是在地产大锷身边呆久了,没过多久就自立门户。
有小道消息称他还私下里做一些地下珠宝的生意,也正是靠这些黑钱才有资金开了一家房地产公司,不过推出的楼盘品质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
我就纳闷了,这种资质的公司怎么能挂在柏原地产集团名下?
还有,你知道吗?他可是出了名的老色狼。貌似之前还包养过一个小明星,人家好歹替他生了个儿子,他却花钱将他们母子二人打发到国外去了。”
许幸然听得只觉心烦意乱。
“对了!”jessie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忙补充道,“这次处在纵火案漩涡的越庭房地产公司,法人代表啊就是这个黄勇先。”
许幸然大吃一惊,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窜了上来。
“你既然不认识他,那他为什么要送你花呢?”jessie免不了好奇,自顾自地说道。
许幸然舔舔嘴唇,眉头深锁地凑近到jessie的电脑,鼠标上下滑动了一下,直到看到越庭房地产公司主页上有一张黄勇先的近照——四十开外的年纪,头上顶着稀疏的毛发……
原来是他?许幸然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她忽然记了起来,那天在关子栋和柏晓的订婚宴上——
她撞到了一个中年男人,她正打算离开的时候,他却伸手递了一张名片给她,她记得他当时开口道,“鄙人姓黄。”
原来,是这个黄勇先。
许幸然吞吐了一气,大脑飞快地运转了几圈,似乎意识到了这束突如其来的花是为了哪般,然后“嚯”地站了起来,不加思索地将花束带到茶水间,扔进了垃圾桶里。
*
虽说梁展鹏已脱离生命危险,可呆在医院的这几日也忙着应付公安的调查取证、媒体的时事采访及集团上下各路领导的慰问。
这个午后,他特意关照让王云僧作了闭门不见的安排。
他半坐在床上,手里却不地摩揣的手机,很想给许幸然打一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可是他却也清楚,她既然能在他清醒之前一走了之,那么也就抱定了不会再来见他、不会再接他电话的打算了。
那天七七走后,王云僧有跟他交待过许幸然的行踪,她和七七去了一家茶餐厅,两人聊了一会儿,接着许幸然就回了公司,还是和林之俊在一块儿。
想必,七七一定是对她说了些什么。
梁展鹏心头闷闷的,可更让他烦闷的是王云僧今天下午带来的另外一个消息。
王云僧敲了敲门,走进他的病房,并不像之前那般地毕恭毕敬站在一侧,而是拉了把椅子坐到床边,这般不见外的随意,梁展鹏料定他有话要对自己说。
“大哥。”王云僧见他一直揣摩着手机,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道,“以后别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
梁展鹏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嘴角微微上扬,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那天几个农民工闯进柏原地产集团的大楼,到处乱喷汽油,煽风点火,可一听到警察快要到了就慌了阵脚,抱头鼠窜,还随便抓了个女职员当人质。大门口有保安守着,插翅难逃的情况下,看到有电梯就想往里钻,殊不知大火情况下怎么可以往那逃生啊。
梁展鹏和他们交涉,亮出自己的身份和女职员做了人质的交换,王云僧知道以梁展鹏的身手要应付这几个农民工绰绰有余,可却没想到他任凭他们带着他上了电梯。
王云僧跟了他那么多年,当然知道他的用意为那番,可是这几日每每想到他被送上救护车的那一幕,始终是心有余悸。
“纵使你不为我们这帮子弟兄着想,也得想想许小姐吧!”王云僧眉心紧缩着道。
梁展鹏狐疑地看了一眼他,当下预料到了什么似的,眸色暗沉道,“说。”
“那天陪许小姐在手术时外面等的时候,我看到她脸上有几道印子,于是问了一下阿正。阿正起先不肯说,可后来还是交待了,大哥你出事前那天晚上,许小姐差点遭遇不测。”
梁展鹏掀了掀眼帘,抬眼的瞬间眉心泛起一丝不悦。虽然没开口,王云僧便知道他想问什么,“那天晚上太黑,阿正没看清楚那人是谁。另外,许小姐今天下午在公司里收到了一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