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是血的东方泽一看到东方溯,立刻羞愧满面地跪下了下去,“臣弟有负陛下所望,罪该万死!”
东方溯叹息一声,亲自扶起他,“谁也想不到齐国会突然出兵,如何能怪你。”
东方泽哽咽道:“话虽如此,但也怪臣弟当时以为胜券在握,一时贪功冒进,折损了……七万将士。”想到那几乎堆成山的尸体,饶是一向刚硬的他,也不禁淆然泪下。
东方溯用力拍一拍他的肩膀,“逝者已矣,无论你如何伤心,他们都不能再活过来,咱们唯一能为他们做的,就是完成他们未完成的志愿,攻下东凌!”
“嗯!”东方泽用力抹去脸上的泪,咬牙道:“不灭东凌,誓不罢休!”
“好。”东方溯欣慰地点点头,“你也罢了,下去洗个脸吃些东西,休息一下,待会儿再好好与朕说说这阵子发生的事情。”
东方溯回到营帐,意外看到阿四等在帐中,眉心微微一蹙,待得落座后,他道:“怎么了?”
阿四躬身道:“启禀陛下,卑职有要事启奏。”
东方溯接过张进递来的茶,徐徐抿了一口,“说。”
“卑职怀疑……”阿四悄悄瞅了他一眼,咬牙说出惊人之语,“贵妃与齐国勾结。”
东方溯愕然抬头,如此良久,他道:“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第一卷 第五百二十六章 勾结齐军?
第五百二十六章 勾结齐军?
阿四连忙跪下道:“卑职知道此话听来匪夷所思,若无几分把握,卑职也不敢妄言。”
东方溯面色如铁,冷冷道:“说下去。”
“东征途中,卑职曾截获到一只信鸽,夏月说是昭明宫那边飞来的,用来报平安的,贵妃当时也在,并且坚决不肯让卑职查看信鸽携带的信纸,卑职也就没再说什么;但就在刚才与齐军对阵时,卑职又看到了那只信鸽,它落在齐军那名面具人的肩膀上;事关重大,卑职实在不敢隐瞒。”
东方溯淡淡道:“人尚且有相似,何况是一只信鸽。”
阿四迟疑片刻,道:“卑职当时在信鸽身上下了追踪香。”
东方溯眸中似有乌云层迭激荡,“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贵妃不敬!”
阿四惶恐地道:“卑职也是担心陛下安危,才会如此,还请陛下恕罪。”停顿片刻,他小声道:“所以……卑职敢肯定,那只信鸽必是之前见过的那一只。”
东方溯冷哼一声,起身走到他身前,面无表情地道:“朕让你去保护贵妃,可没有让你去监视她!”
“卑职知罪。”阿四迭声请罪,见东方溯没有继续怪责的意思,小声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贵妃真与齐军勾结,只怕……是有大祸。”
“大祸?”东方溯怒极反笑,“今日若不是贵妃,我们所有人都还被困在林中,生死难料;现在你跟我说贵妃勾结齐军,呵,阿四,你这颠倒黑白的本领,真真是不错!”
“卑职不敢……”话音未落,阿四身上已是重重挨了一脚,耳边传来东方溯愤怒厌恶地声音,“滚下去,以后不要让朕再听到这样的话,否则朕绝不饶你!”
“陛下息怒。”阿四忍痛自袖中取出一张卷起来的薄纸,双手呈于头顶,“这是卑职今晨从信鸽身上找到的,上面空无一字,很明显,是用了特殊的手法隐藏字迹,若贵妃无事隐瞒,又何必如此大费周张,还请陛下三思!”
他说一句东方溯的脸色就阴一层,额间青筋根根突起,“你好大的胆子,监视贵妃不够,还敢私截信件!”
阿四将卷纸往前递了递,沉声道:“神机营存在的意义就是护卫圣驾安全,纵陛下怪罪,卑职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好!好!好!”东方溯连说了三个好字,自他手中接过卷纸,漠然道:“一张白纸,你要朕如何阅看?”
阿四见他有松口之意,连忙道:“这种隐字一般怕水浸或者火烤,陛下不妨一试。”
当日,他被慕千雪压得被迫交还信鸽,一直怀恨于心,除了在信鸽身上下追踪香之外,更暗中监视慕千雪,因为追踪香之故,无论夏月如何小心谨慎,每次信鸽飞来,都逃不过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