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我来帮你吧”,小罗将军回过神来,忙就赶上自家媳妇的步伐,讨好地说道。
“不用,你哄好孩子就行。”
袁珍珠绷着脸沉声开口,说着“噗通”一声将木桶重重的将木桶卸进水井里,动作干脆利落,隐隐带着股狠劲。
“咳!”
罗怀远瞅着不由咽了口唾沫,咋想都感觉自个儿这心就跟那桶似的,一下扑进水里,七上八下的落不到实处。
“那啥,珍珠,我来提吧,你千万别跟我客气,以后日子还长着,这些体力活交给我来做就是。”
“哼!”
袁珍珠提了水桶上来,没好气地甩在那男人面前。既然你想干,那就干吧,免费送上门的壮劳力她可不会傻到不用。
“珍珠,拿到哪里?”
眼前一个大桶狠狠撂下,罗怀远不光没觉得被怠慢生气,反而心怀喜悦,不论如何,只要她愿意用他,那就证明他在她心里还有价值,只有要价值,这就是好事儿!
他会用尽全力宠她,宠到永远,宠到她离不开他,他放不下她,海枯石烂!
“拿去厨房!”
袁珍珠冷冷的回应了一声,径直迈开步子,罗怀远紧随其后。
两个人你打水来我做饭,远远瞅着还真不是一般的和谐,堂屋里的窗子隐隐打开一条缝隙,里面时不时传出一阵刻意压低的窸窣笑声。
“站住,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饶是袁珍珠再厚的面皮,也顶不住这一番嬉闹,无论前世今生,她都没谈过恋爱,也没有跟男人有过啥不正常接触,可是这不代表着她就对感情上的事儿一点感觉都没有。
大家这么期盼她和某人在一起,叫她觉得自个儿有种像猴子一样被人瞧热闹的感觉,逼急了她反而更讨厌这个男人。
“好!”
罗怀远瞅着她眼中的拒绝和窘迫,心知自个儿操之过急必然会适得其反,于是便很给面子的放下了水桶,往堂屋走去。
身后袁珍珠瞅着他那转身离开的萧索背影,不由抿了抿唇,眸光复杂。
……
“阿远,亏你小子还当了五年兵,咋就连个媳妇都哄不好嘞!”
堂屋里,罗怀远一进门,靳老四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就不能说两句软话?实在不成,霸王硬上弓会不会?一大老爷们,能不能干脆点!”
“四弟,说啥屁话呢?”
靳老二听了,立马虎着脸一巴掌闪在他的脑门上,这屋里还有女人和孩子哩,说啥荤话,还霸王硬上弓,以那袁珍珠的身手,两口子真支赶起来,搞不好连房子都能拆了。
“我,我这不是着急吗?”
靳老四闹了个没脸,只得讪讪的垂眸,满脸愧疚地瞅了孟双双一眼。
“哈,靳大娘,二哥,你们先别着急,我去瞧瞧袁姐姐”,所幸孟双双也是个识大体的女人,只玩儿味的笑了笑,便朝着门外走去。
“哼,还是我二嫂知书识礼,明白大体,不像某些人,张口闭口就只知道骂我!”靳老四没好气地吐了吐舌头,气得靳老二脸红脖子粗。
“好了,老二,别跟他计较了”,靳大哥推着手扶两轮车从里屋出来,笑容十分温和,“眼下最重要的是阿远媳妇已经在尝试着接受他,有些事情,不能着急,咱们慢慢来。”
“大哥说的对”,一旁靳老三听着不由点了点头,“阿远媳妇也是个知书识礼的好女人,给她点时间,她一定可以慢慢接受的,若是逼急了,反倒容易弄巧成拙。”说着沉稳的扫向罗怀远。
“嗯,我也是这般打算!”
罗怀远镇定开口,面对熟悉的人,他的唇角总挂着一抹微笑,“有些事情逼急了反倒不好,一辈子的时间那么长,慢慢来,她总有一天会接受的。”就像春天来了,花就会开,时候到了,她就会接受他。
“成,你小子有主意,从小到大就是摸鱼的手段都跟我们不一样。”
靳老四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罗怀远与靳老四的年龄相差不大,到真算得上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因此,这说起话来倒是比别人更随性。
罗怀远听了不由挑眉,也只有在家里才能有这样的熟悉的人,熟悉的话,熟悉的感觉。
那厢孟双双一进厨房门,便瞅见袁珍珠挥着刀满面纠结的样子,怔忪片刻,突然大笑起来,“袁姐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不成,难怪罗大哥被你一凶就赶紧回堂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