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呦,那可不是?要不这房子咋盖的跟那县里的大户人家似的。”
“我听说花了整整八十两嘞,啧啧……”
……
下地回来的都是村里不会打渔的实诚汉子,没啥坏心眼,就是单纯的对袁珍珠赞不绝口。
“嗐,都是承蒙大家照顾,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罗怀远听了大家夸赞袁珍珠的话,不由挑眉笑得春风满面,却还没忘矜持的谦虚一下。
“嗐,照顾不照顾的吧,咱都是一个村的,只要不牵扯太多,大家能搭把手的都会搭把手。”
赵大爷听了他这话不由羞愧着摇了摇头,前些时候,周家那事儿他们做得却是不地道。
“嗯,是!”
罗怀远心知有猫腻,不由神情一顿,随后立即缓过神来,继续格式化的微笑。先前返乡的时候,他只觉得五年没有音讯心情沉重,继而忽略了对于这五年来家中妻儿的消息掌控,此刻也不由后悔起来。
“嗐,说到底,你家媳妇自个儿带着孩子,这日子确实不好过”,赵大爷抿了抿唇,道:“不过现在你回来了,以后可要好好照顾她们,别叫妻儿心寒,总归这家和才能万事兴。”
“嗯,是,小子谨遵长者教诲!”
罗怀远听了,忙垂头答应,面上一片沉稳。
“好好”,赵大爷这才笑了,“那你就赶紧回吧,以后有啥需要尽管支应一声,咱们随叫随到,嘿嘿!”
“好,好!”
罗怀远跟着附和,敛去了沙场征战的戾气,倒叫他顺利赢得了大家的好感。
“这屋子刚盖好,啥时候暖房?”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汉子突然走到了罗怀远的身前,满脸肃杀,瞧着倒是比罗怀远更像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人。
“嗯?”
罗怀远眉心微皱,隐隐感觉这眼前的男人对他怀有敌意。
“这家的房子盖好,难道不用暖房吗?”
张大兵冷冷的说,面上粗糙干砾,犹如经过几百年风霜磨砺的顽石,围观的众人瞅见这情景,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这硝烟弥漫的火药味儿,顿时叫他们八卦心起,都是男人,虽不似妇道人家那般敏感,但这番气氛变化他们还是能够察觉到的。
“这房是必须要暖的,不过具体的时间还要我媳妇来定了,不好意思,请恕我暂时不能回答。”
罗怀远阖首笑了起来,面上一片从容镇定,胜券在握。
“嗯!”
张大兵瞪着他顿了顿,似是琢磨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之后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嘿呦,罗大你别理他,这是咱们村的煞神,平日里大家见了面,他都不带理人的,脾气犟得很!”
好心的村民看不过眼不由低声提醒,一边说还一边打量罗怀远的神色。
“哎,对,你家要是暖房的时间定了可一定给咱们说昂,就冲你家媳妇这做饭的手艺,咱们是必须得来红火红火的。”
……
重逢 78 圈进后院
袁珍珠和孟双双在厨房里正忙得不可开交,就听见外面热热闹闹的声音,隔着竹帘看去,还能瞅见罗怀远那坚实的身躯。
“这赵家的就能装好人,要真有啥事儿,他躲的比兔子都快”,孟双双听着赵大爷那番讨好的话不由嗔骂,“见风使舵,当面是人,背后是鬼,真恨不得冲上去砍他两刀。”
孟双双因为赵家的欺辱,只恨不得生啖其肉。尤其是赵家一听到钱婆子说要来接人的时候,那立马翻脸的态度,叫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阵阵作呕。
“好了,你就别生气了”,袁珍珠给新出的菜肴撒上一层葱末之后,转过头来瞧她,“等咱有钱有势,就去告那钱婆子和赵家的咋样?”
“告她?”
孟双双不由顿住,满面疑惑,遂无声地叹了口气,“咋告人家?说到底是我自己脑子笨,没反应过来,叫他们给骗了,就是上了公堂,这官司也打不赢。”
就像赵家说得,她是心甘情愿被他们卖掉的,一开始谁也没逼她,再说,那钱婆子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她现在没权没势,想要去告,无异于蚍蜉撼大树。
“嗐,这事儿容我再想想”,袁珍珠知道她的顾虑,一个是钱婆子,一个就是坝州孟家,现在的他们还不够强大,这时候把事情闹大,只会叫自己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