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罗怀远已经坐到了她的身边,粗粝的大掌带着适宜的劲道,生涩的揉在她的小腹,将那股钝痛一次次压下。
“别碰我,你出去。”
意识不清时,袁珍珠不由低声呢喃,不安分的小手一下下推搡着罗怀远的胸口,没把他推开,反倒推的他心神荡漾。
“忍忍,一会儿就好。”
罗怀远低声安慰,估摸着水温,给她擦脚,然后将被子给她盖上,又抹了抹床里头睡得四仰八叉的小萝卜头,一脸好笑的揉了揉孩子的脑门。
“嗯!”
白天累了一天,晚上又折腾了大半夜,袁珍珠实在提不起半点力气,被子一盖,便立马将自己果成了生人勿近的模样,闭眼前居然还挑衅的瞟了罗怀远一眼。
“呵,小辣椒!”
罗怀远不由失笑,彻底被她这副可爱的小模样打败了。只是既然你发出挑衅,那本将军自然没有不应战的可能。
罗怀远勾唇,将海碗和洗脚盆端出去倒掉之后,又煮了一锅水,用行军打仗装水的兽皮袋装起来,抱着被子钻进了屋子。
将兽皮袋塞进媳妇的怀里,自个儿则挤进床边,上手一圈,连人带被子一起卷入怀中,又在自己身上盖了一层。
翌日清晨,袁珍珠是被热醒的,脸红的像个煮熟的虾米,一睁眼便看见一张刀锋般俊俏的脸庞。
这混蛋,果然趁火打劫!
“娘子,你醒了,好点没有?”
几乎是袁珍珠微微一动,罗怀远便瞬间清醒,眸光有片刻的警惕,不过稍纵即逝,很快便柔和下来。
“好多了,多谢!”
袁珍珠咬了咬唇,原本森冷的目光在这句关心的话语之后变得十分不自在。
“自家夫妻,说啥谢不谢的。”
罗怀远假作没有瞧见她眼里的拒绝,径自翻身弹起,从箱笼里取出两件厚实衣裳,“想起来的话,就穿厚一点吧。”
自家媳妇啥性子,他第一眼就看透了,那就是个闲不住的,别说生病,就是快断气了,也挡不住她干活。
“嗯。”
袁珍珠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动!
“我扶你起来?”
罗怀远勾勾唇,眸中染上一抹戏谑。
“不用!”你出去就好!
“要我帮你穿?”
“不用!”你出去就好!
“那是要我回避?”
“不……嗯!”
袁珍珠快被他气坏了,直听到这句话,才“嗯”了声,才拧眉看向对面那满脸戏谑的汉子。
该死的,居然敢调戏她!
“好,娘子之命,为夫不敢不从!”
话罢,以手掩唇,轻轻笑了起来,唇角还有两个若隐若现的梨涡。
死鬼男人,老不正经!
袁珍珠盯着那家伙的背影,狠狠皱了皱鼻子,悉悉索索的拿过床边的衣裳套在身上。
罗怀远满脸笑意的出门,天光微亮,初升的太阳周围还有几颗淡淡的启明星。
“喵呜喵呜!”
院外传来一道清晰的猫叫,罗怀远顿时沉下脸,回头扫了扫媳妇的房间,打开院门,走了出去。
“将军,将军!”
阿四刚瞅见来人,便兴冲冲地跑了过去。
“何事?”
罗怀远一个眼刀甩过去,示意他有话快说,说完赶紧滚。
“是这样的!”
阿四被骂非但没有沮丧,反倒露出个极端猥琐的笑脸,示意罗怀远附耳过来。
罗怀远拧了拧眉微微侧身,阿四便满脸猥琐,挤眉弄眼连说带比划的给他描绘了一个满园春色关不住的美景!
“嗯,办得不错!”
罗怀远脸色有些不正常,随即吩咐道:“告诉王县令人可以放掉,并且,再帮他们好好宣传宣传。”
“得嘞,将军,您就放心吧,保管咱家今儿这暖房又热闹又红火!”阿四挑眉。
“好,那其他几家呢?”
罗怀远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怒火可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周家可以抵挡得住的。
“阿大还在观察!”
说到这里,阿四脸上那热乎劲有些颓丧,“将军,你晓得咱们现在不便暴露身份,所以这办起事儿来自然束手束脚。”
“不过,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