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调戏,他反倒委屈起来。
袁珍珠:“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好说,我的思想一直在你身上!”
罗怀远顿了顿挑眉一笑,说起昏话来半点儿不打草稿,要不是看他那饱经战火沧桑的脸,袁珍珠都以为他不是去打仗而是去小倌被人调教了。
“……”
“洗菜去,切肉去,烧火去!”
袁珍珠大怒,决定不再理睬他。
“是,娘子,为夫遵命!”
罗怀远立马站直,身姿挺拔的站在她眼前,标准的敬了一个军人礼。
回应他的是袁珍珠满含不耐的挥挥手!
“晓晓,娘亲要煮饭饭了,你先出去玩会儿吧。”
罗怀远远远走开,袁珍珠方才捏了捏眉心,矮下身子,满脸和煦的给小家伙整了整衣领。
“唔……娘亲,你是不是生晓晓的气?”
小萝卜头直觉袁珍珠那满脸不耐绝不是开心的表现,“娘亲,不要生气,其实我心里还是最爱你的。”
“……”
她这是被闺女顺毛了吗?
可是,你刚刚貌似刚帮了别人!
“好,娘亲知道,乖!”
袁珍珠一直觉得小孩子单纯一些比较好,所以憋着一肚子不想叫孩子接近罗怀远的心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唔……木嘛嘛!”
小萝卜头立马露出灿若星辰般的笑容,声音极其响亮的在袁珍珠的脸上印上一个么么哒,然后满脸羞涩的跑开。
……
厨房里,罗怀远透着娘俩的互动不由勾起了唇角,这种一家人和谐相处的平凡生活真特么舒坦,奈何……
袁珍珠一踏进厨房,眉心便不由自主地皱了皱,她没瞧错吧,这男人脸上竟然闪过一丝落寞。
“娘子,我们中午做啥招待大家?”
罗怀远耳廓微动,面上的落寞尽数收敛。
“你先蒸饭吧。”
袁珍珠皱了皱眉,打算把心底的不安暂时压下,先把暖房这件事情对付过去。
“哦!”罗怀远答应,以最快的速度淘米,烧水,上锅蒸熟,临出锅时还很贴心的在米饭上面放了一截香葱。
“这样蒸出来的米饭更纯香。”
意识到自家媳妇的目光,罗怀远本能的解释。
“哼,你倒是知道不少做饭的妙招”,袁珍珠没忍住讽刺,一个大男人喜欢窝在厨房,叫她实在接受无能,要不是没得选,她还真想踹了这厮。
“嗯,青州苦寒之时,曾经以霉米霉面为食,来不及处理干净,就只好放一截香葱,好歹去去异味儿。”
罗怀远这般说着,手上未停,对于袁珍珠的刻意嘲讽似乎并不当回事,只轻飘飘的说着仿佛与自己半点儿关系都没有的小事。
“嗯?”
袁珍珠讶异,“不是说当兵福利很好的吗?”
“啧……”
罗怀远不由顿住,满怀柔情的瞅向着自家媳妇,“行军在外,哪能时时刻刻那么好命?”
“哦!”
袁珍珠没有再问。
“饭煮好了,娘子来整硬菜?”
罗怀远起锅,整整装了两大木桶的白米饭。袁珍珠心思一动,这才发现两人随意聊着,他已经蒸好饭了,时间啊时间,比流水还快!
“我来吧。”
袁珍珠干涩的咽了口唾沫,收回满心的胡思乱想,专心操起大刀。
媳妇做菜,罗怀远便在一旁仔细地盯着瞧,边瞧边打下手,这男人力气大,不论是干啥活儿都是一把好手。
本着省时省力效果又好的原则,袁珍珠打算先炖一锅肘子。
常年居住在海边的人,对于吃海鲜的执念倒是没有那么深,反倒是更稀罕猪羊的肉。
打定了主意,袁珍珠便不再犹豫,五个大肘子,洗净灼毛焯水,然后用刀锋沿着纹理割成横纵两厘米的方块型,方便入味儿。
再涂上一层上好的酱料,用手挨个儿揉开,每一层都要抹到,之后热锅滚油,翻面煎至色泽金黄滋滋冒油,表皮呈现一种酥脆状态,这时候第一波香味儿也就出来了。
接下来就是加滚水,放入生姜片,陈皮,盐,最好再放少许的料酒去腥。
古时候做饭没有专门的料酒,袁珍珠便选用了普通的白酒,作为厨师,最重要的便是厨房那一套硬件,如今条件不比前世,可是袁珍珠也没有委屈了她的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