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跟别的女人跑了?
啥叫娶个温柔贤惠的进门?
她咋一句都听不懂呢?
“闭嘴,你们这些长舌妇休要多话,我干爹是晕倒,被人送去医馆了,不是跟人跑了。”
朱成新紧随其后,听到众人的咒骂,不由身子一僵,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呸,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贱玩意儿能懂个啥?”
“居然敢骂我们,我看你是皮痒了,等着找揍呢!”
“个狗东西!”
……几个婆娘惧怕袁珍珠的眼神,但却不怕朱成新这个小孩子,当即就有两个人走上来抓住他一顿猛掐。
“啊,你们这些恶妇,我要打死你们!”
朱成新眼眶通红,像只发怒的小豹子一般横冲直撞,张嘴咬在掐的最凶的婆娘张氏手上。
“娘亲,啥叫爹爹跟别的女人跑了?”
小萝卜头突然歪着脑袋,对上自家娘亲迫切着急的目光。
“娘亲!”
袁珍珠跑得急,没有回她,她便再叫。
“啥叫爹爹跟别的女人跑了?爹爹是不是又不要我们了?”
“啊?晓晓别乱说!”
袁珍珠蓦地沉下脸来,“那群婆娘就会危言耸听,谁信谁是傻瓜!”
“唔,晓晓不信,爹爹最疼晓晓和娘亲,一定不会抛弃我们的。”
小萝卜头抿了抿唇,紧紧抱住袁珍珠的脖子,趴在她的肩头。
袁珍珠心里蓦地一紧,但却来不及停留,只隐隐知道,她要去证实一件事。
临近村口,越来越多的人闲坐着聊天。
朱家的大媳妇宋氏一见袁珍珠走过来,立马赶上去劝诫。
“珍珠啊,你可来了?方才你家男人突然从马背上摔下来晕倒了,正好遇上一辆马车,给送去医馆了。”
朱宋氏满面惶急,“不过你别担心,我家大壮已经跟去了,就在县里最近的医馆,你收拾收拾,咱们赶紧去吧。”
朱宋氏紧紧拉着袁珍珠的手,欲言又止!
“不用收拾,我马上去!”
袁珍珠顿了顿,赶忙点头。
“坐牛车去吧,张大哥正巧路过,叫我给拦下来了。”
这般说着,朱大嫂立刻拉了袁珍珠往村外走,果然看见那熟悉的牛车正停在道路一旁,一面容冷肃如常的男子正站在车边,眸光复杂的望着她。
“张大哥,有劳你了。”
袁珍珠抿唇,也不矫情,直接坐在牛车的一边车辕上。
“嗯!”
张大兵依旧惜字如金。
缓慢却稳当的牛车在熟悉的山道上轱辘辘行驶,背后吹来和煦的小风,隐隐带着村民们哀伤的叹息。
“真可怜啊!”
“八成是跟那女人跑了!”
“绝不会回来的!”
……袁珍珠掀了掀嘴角,没有说话。
“珍珠,你可千万别听那群臭婆娘胡咧咧,你家男人倒下来的时候,根本不省人事,不过是碰巧有一辆马车,那马车的主人,好,好心将他送去医馆罢了。”
朱大嫂说着,眼神躲闪,颇有几分心虚。她过来的晚,挤在人群后面插不上嘴,但却很清楚的听到那个女人说“罗怀远是他在军营里的爱人”!
“嗯!”
袁珍珠也相信,罗怀远绝不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他若是真喜欢别的女人,必然会第一时间跟她摊牌,就像上次一样。
她误会他桃花一朵朵,那他便狠心斩桃花;她不信他能陪她走完一生,那他便诚恳的邀请她跟他试一试;当日白头偕老的约定还在耳边徘徊,重复,那与他定下约定的人又怎么能轻易食言?
上一次她选择了不信,这一次她决定相信。
“你们找刚才那位昏迷不醒的病人吗?”
医馆里立刻有小学徒迎了上来,见袁珍珠几人是问罗怀远,还狐疑地多看了他们几眼。
“是,是!”
袁珍珠连连点头。
“他已经被人带走了!”
小学徒满脸不耐的看着她们。
“啥时候走得?谁把他接走的?”
宋大嫂见状,赶忙拉住小学徒仔细询问。
“就刚刚!”
小学徒不耐烦的甩开宋氏的手臂,“我们大夫正要帮他看诊,谁知送他来得那个女人突然就带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