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珍珠一下车,便立马有个眉目阴骘的小厮抢上前来出言指责。
“好啊,你个贱皮子,上次在饭馆,老娘好心放你一马,你不知感恩戴德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跟我作对!”
郑夫人一听这话,立刻满脸怨毒地朝着袁珍珠走了过去,“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勾引我家老爷,如今得了好处就想抽身离开,为此,还特意废了我家老爷的命根子,以为这样就能一了百了是吗?我告诉你,没门!”
郑夫人固执地认为任何接近郑财主的女人都是为了和他上床,然后图谋他的钱财。
只不过不同的是袁珍珠图完钱以后,还想着全身而退,并且为了全身而退,做出实际行动,将人给阉了。
“肃静!”
何县令满脸严肃地敲了一下惊堂木,看起来倒是比坐在首位的王县令更有威势。
“青天大老爷在上,一定要为民妇一家做主,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千刀万剐凌迟处死啊!”
急怒之下,郑夫人依旧很好的控制住自个的情绪,没有直接扑上去打人,反而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说啥就是啥?”
王县令眉心一抖,立刻夺过何县令手里的惊堂木啪叽一声拍在桌案上。心中不由腹诽,这郑夫人的脑袋是被门夹了吧,敢跟将军夫人叫板,简直是不知死活。
堂下郑夫人身子一凌,立即眉心紧皱,满脸狐疑的扫了王县令一眼。
这是暗示她,银子没给够?
“县太爷开恩,民妇是听闻丈夫惨状,一时太过激动,不是有意冒犯,请您恕罪,一定要为民妇一家做主啊,民妇一家感激不尽!”
最后四个字咬得极其重,仿佛生怕王县令听不出别有深意似的。
“够了,公堂之上,没有县太爷的话,不要随便张嘴,否则本县治你个藐视公堂之罪!”
眼瞅着郑夫人死也要将他拉下水,王县令头疼不已,天知道,他只是照着往日旧例收个银子补贴家用罢了,谁知道郑家会告袁珍珠啊,简直不知死活!
“康平县小渔村袁氏?”
何县令紧了紧眉,对于堂下之人并不陌生。
“是,民妇在这里。”
袁珍珠很诚恳地站在一边,眼看着郑夫人撒泼,却没有丝毫慌乱,这份气度着实令人佩服!
何县令不由又暗赞了一声。只不过他不晓得,袁珍珠只是想着问心无愧罢了,更何况又不是谁声音大谁说得就是真相,她实在犯不着跟一个泼妇计较。
被狗咬了一口,难道你还能咬回去?
“本县问你,昨日入夜以后你在哪里?”
何县令抚了抚胡须,神色从容的问道。
“是啊,你在哪里?”
王县令终于想起正事儿,紧跟着问话。
袁珍珠不卑不亢:“小妇人在家中睡觉。”
何县令又问:“哦?可有人作证?”
袁珍珠对答如流:“无人,仅有家中小女。”
“看见没,根本没有人能够证明她昨夜有不在场的证据,所以大老爷,您一定要为我郑家做主啊,我家老爷心地善良,但凡咱周围县里有啥造福乡里的大事儿,我家老爷可都是第一个出钱募捐的。”
郑夫人拼命的朝着王县令挤眉弄眼。
“闭嘴,再多话,本县可要掌嘴了!”
王县令气得吹胡子瞪眼,转而又一脸讨好的看向袁珍珠:“罗夫人,您继续说。”
袁珍珠只觉莫名其妙:“我想我没啥好说的,这件事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分离 238 反咬回去
如此淡定的神色,这么傲娇的语气,王县令顿时感觉头疼不已。
倒是何县令一向镇静:“那么,还请罗夫人解释一下,昨日您与郑家郑驲天见面之后的相处过程。”
“他上我夫家提亲,我不同意,然后就将他赶走了。”
袁珍珠很淡定的解释,仿佛说的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小事而已。
“只是这样?”
何县令手中拿着一张状纸,狐疑地询问,期待袁珍珠能够作出更多的解释。
“嗯……我本是有夫之妇,郑老板这行为实在是叫人不敢苟同,所以我们产生了一些矛盾,有些小争执。”袁珍珠道。
“大人,岂止是小争执,这袁氏叫了几个相好的汉子,将我们老爷狠狠痛揍了一番呢,末了她还亲手拽脱了我们老爷的手脚,还卸了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