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有事欺瞒,还请娘见谅!”
白牡丹转过身来,依旧跪着,神色一片恭顺,但天知道,她心里恨得牙痒痒。
郑夫人黛眉微蹙,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白牡丹乖巧的将代嫁经过叙述了一遍,只不过将自己的身份改为了落难的秀才之女。
郑夫人看她谈吐不俗,倒也有几分相信,但私下里还是着人调查了一番,袁珍珠有心隐瞒,自然会将一切麻烦扫平,又有王县令做后盾,这身份一事做起来天衣无缝。
“儿媳莫怕,既是能够成为一家人,便是有缘,还当珍惜才是,我身为婆婆,绝对不会为难你的,大郎虽说心智未定,但善良淳朴,你若是肯跟他好好过,也不失为一段好姻缘!”郑夫人对于白牡丹的遭遇,感同身受,十分怜惜,丝毫没有察觉,这是一条带毒的美女蛇,随时都有可能咬她一口。
“嗯!”
白牡丹泫然欲泣,抓着郑夫人的手激动的颤抖,但天知道,她其实更想用这双手掐死对方。
“咋个回事儿?客人都等急了,你们还在屋里唧唧歪歪!”
郑财主被阉了之后面子上难看的紧,因此根本没有出席今天的婚礼,只一个人独气的在屋里喝闷酒,孰料有客人喝多了,竟然找上门去。
他又不能叫人打出去,只好亲自来后院儿叫郑夫人出去支应。
“拜见公爹!”
却在此时,白牡丹笑意盈盈的转过身来,朝着郑财主拜了一拜,身子单薄摇摇欲坠,但却在郑夫人看不见的角度,朝着郑财主抛媚眼儿。
“你,你你……”
郑财主立刻露出见鬼的表情!
“你啥你?没事赶紧滚出去支应客人,少在这里唧唧歪歪。”
郑夫人满脸不耐的瞪了自家男人一眼,自从这老货被阉了之后,她对他就更没有耐心了,尤其是想起第一次见到那丑陋的伤口时,就恶心的想吐,仿佛被人从中间揪断的蚯蚓!
郑财主吃瘪,赶忙离去,脑子里浑浑噩噩,想了老半天才想到,自个的小蜜竟然嫁给了自己的亲儿子,咋想都感觉头上顶了一大片的草原……
只不过小蜜变儿媳,想想应该也挺好玩的吧,最起码很重口不是?啧!
可惜了,自己这下半身,唉,算了,改天寻一盒子珍贵玉势玩玩,也是一样的。
三更半夜,袁珍珠突然把孟双双拉出来带到了康安县,美其名曰瞧热闹,孟双双想到白天袁珍珠说过的话,顿觉的兴致盎然。
但是直等到后半夜,她都困得眼皮儿打架了,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正想催着回家睡觉时,却突然看见一群人吵吵嚷嚷的高举着火把朝着郑家大门撞去!
这是,有戏啊——
分离 256 把你家少爷喊出来
“亲家,亲家快开门,弄错了,弄错了,抬上花轿那个不是我闺女。”
孟双双忍不住又走近了点,便听到了张氏那颇具特色的公鸭嗓,顿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张氏的声音紧张而急促,充满了迫切。
也是,新娘子搞错了,到手的少奶奶亲娘身份飞走了,这简直就是在张氏身上划刀子呀。
“嘘!慢慢看!”
袁珍珠眼疾手快,赶忙捂住了孟双双的嘴巴。
“嗯嗯!”
孟双双瞪大了眼睛连连点头,回过神来,心中只觉得本该如此,他家袁姐姐就不是个吃亏的主。
“谁啊!”
不一会儿,便有一守门的老头打开了远门,满脸不耐的瞅着对方。
“我啊,我是你们少爷的丈母娘,快叫你们少爷出来,新媳妇儿弄错了,今儿上轿那个不是我闺女,这个才是我闺女!”
张氏见有人出来,赶忙急切的解释,同时将身后别别扭扭的李喜葵也拉出来。
“胡说八道,我们少奶奶是孤女,身世坎坷,父母双亡,这个情况下,我们少爷哪儿来的丈母娘呢?”
看大门的老爷子本来已经昏昏欲睡,乍一听见张氏这话,顿时惊醒不由大骂,“你们是哪旮旯的骗子,有这功夫不如赶紧拿俩破碗上街要饭去吧,也不瞅瞅这是哪里,容得下你们放肆?”
本来被人惊扰了好梦,老爷子就不太开心,再一瞅这群人衣着破烂,个个穷酸的要命,就更没有好脸色招待了。
张氏一听这话,因为有可能失去一门好亲事而憋屈已久的气愤情绪在脑子里轰然炸开,当即气得火冒三丈,“混账东西,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前不久你家夫人还和我递过话呢,咱两家这亲事可是你家夫人亲口答应下来的,咋有可能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