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怀远携着一身寒气踹开庙门,看到文起的那一瞬间,锐利的眼睛不由危险的眯了眯,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去撕咬的猎豹。
天知道,当他通过梁寒初的人,知道自家媳妇被绑架的时候,心里有多么惊慌。
“呵,罗将军还是这么粗鲁。”
文起摇了摇头,反倒神情从容的坐到案几旁,自斟自饮。
“把人交出来!”
罗怀远不以为然,直接抬脚,脚尖轻勾,将文起手中的茶杯踢了个粉碎。
人却没有伤到分毫!
“……”
“这么看来传闻不假,罗将军还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呀!”文起挑了挑眉,神态从容的看着对方。
“少特么的放狗屁,老子追过来不是想听你胡咧咧的,人在哪里?”
罗怀远立刻伸手,毫不犹豫的掐上他的脖颈,只带手上微微用力便会将那细白的脖子捏断。
“大人!”
哗啦啦一阵脚步声,十几个鼻青脸肿的护卫齐齐涌入庙内,神色慌张,看着罗怀远的样子,犹如看待洪水猛兽。
“别过来,不然我掐死他,再把你们一个个阉了丢去后山喂水蛭!呵!”
罗怀远不由掀起唇角,露出个狠辣的笑容,同时手上一紧,文起的脸色立刻白了又白。
“滚,滚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文起趁着喘气的间隙,一字一句的说出这些话,似乎已经耗费了全部的力气。
十几个护卫面面相觑,彼此对视了一眼,人潮便如海水般退去,顺手还关上了庙门。
“我只说几句话,你让我说完,我就把她的下落告诉你,咳咳!”
文起条件反射般攥住罗怀远的胳膊,手上暴起青筋,袁珍珠在佛像后面听着,不由狠捏了吧汗。
这姓文的看起来文文弱弱不禁风吹,没想到还挺抗揍。
罗怀远狠狠的凝视了他一眼,转而将人狠狠甩掉,然后满面寒霜的坐在文起对面,同时连连撇嘴的甩了甩手,似乎要甩掉什么不干净的病菌。
文起的脸色又几不可闻的由白转红再变青,最后黑沉沉的。
“没想到刀枪不入的小罗将军竟然也会有软肋呀,呵,这要是让北镜那些蛮夷之族知道,恐怕不得了呢!”
文起定了定神,毒蛇似的从嘴里蹦出几句话。
罗怀远却只是掀起唇角,以“你等俗人,岂会明白”的轻蔑眼神瞪了对方一眼。
“那么,若是我文家以罗袁氏的性命要挟你娶公主,并且与祝家决裂,和我文家结盟,你会如何选择呢?”文起不以为然,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又倒了一杯茶。
“……哦,原来你心里的文家就是这么蠢啊!”
罗怀远并未直接答话,但却很好的回答了对方的问题。
“这么说,你不会同意喽?”
文起弯起眉梢,眼角似笑非笑的瞥了那佛像一眼。
“我对你们文家养的那个公主半点兴趣都没有!”
罗怀远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对你们文家更是没有半点兴趣!况且,老子正当壮年前途无量,并不愿与尔等蛇虫鼠蚁为伍!”
“那么,小罗将军的意思就是要舍弃你那位心心念念的妻子了吗?”
文起勾勾唇角,眼神越发戏谑,似笑非笑,仿佛一个孩子在做一个很好玩的恶作剧一般。
处于佛像之后的袁珍珠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一方面得益于罗怀远坚决不娶公主的决心,另一方面又因为罗怀远可能会对她产生的放弃而感到忐忑不安。
“她是我的女人,要死要活都是我说了算,轮不上你这种人面兽心的卑劣小人来揣测我的想法!”
罗怀远毫不客气的回怼过去,同时一把捏住对方手里的茶杯,下一刻,直接捏得粉碎,碎片溅落,恰好在文起的脖子上划出一抹血痕。
“唔,看来世人都理解错了,小罗将军对于糟糠之妻也不过是男人对于女人的占有欲罢了,并不像市井传言般那样温柔多情啊!”
简单抹去脖子上的血痕,文起勾唇笑了笑,“那么,如果我说我文家能够帮你快速在军中站住脚,彻底挤开祝家,独占鳌头,你,会不会心动呢?”
“男人活着,无非就是美色和权势,望罗将军三思而行呀!”
罗怀远却依旧面无表情,“话讲完了就把人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