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好小姐,墨画可是你的婢女,只要你开心,我哪管他人脸黑不黑的?”墨画嘟唇,适时露出一股小女儿家的骄横。
“唉,还是你对我好”,贾鑫儿闻言不由得感慨,转而挂上一抹落寞,“如今我只怕罗大哥认死理,死活不肯与那人一刀两断,那我,不就白折腾了。”
“小姐,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您可千万别这么想,将军他一定是喜欢你的,否则也不会这般无微不至地照顾您。”
“那都是哥哥……”的情面!
贾鑫儿闻言,不由反驳。
“小姐,不会的,将军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若不然便是那救命之恩,只给钱了事不也更简单吗?”墨画劝解。
“唔,这么说也没错了”,贾鑫儿闻言,脸颊上溢出一抹欢欣与期待,“那我们就……”
主仆二人这般合计,不由的相视一笑。
驿馆之外,罗怀远遥望远方,垂手直立。
“将军,一切都安排妥当”,阿大垂首禀报,罗怀远点头,“那便出发吧。”话罢,便率先向那青布帷幔的马车走去。
“将军!”阿大欲言又止!
“说!”罗怀远驻足。
“真得要将贾姑娘送回江南吗?据说她是因为,因为……”
“阿大,不论因为什么,自此之后,她便是忠烈遗妹,同样也是我的妹子,于情于理,贾家都不敢再亏待她!”他罗怀远站在那里就是理!
“好的,将军我知道了!”阿大闻言,无奈的垂下了脑袋,那贾姑娘要得可不是理,那是情啊!
一行人各怀心思,匆匆上路。
与此同时,某晃荡颠簸的马车上,咕咚一声,正在榻上睡得呼呼的青州王世子梁寒初栽倒在地。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砸了本世子的头,活腻歪了?”
梁寒初人还未起,眼还未睁,便叫骂起来,待感觉到周围依旧很颠簸时,才倏然清醒了大半,神色警惕!
“该死的!”
梁寒初紧了紧拳,一个翻身挑开车帘。
“小,小王爷,你醒了?”
一长相憨厚的车夫立刻扭脸过来,一咧嘴露出满嘴烟熏火燎的黄牙。
“大胆!谁准许你这般直视本世子的!”梁寒初怒不可遏,这车夫明摆着就是拿钱办事其他一概不知的。
好啊!好一个罗怀远,他不过给他下了点巴豆粉,他就敢给他用迷药,还随便打发一个车夫送他回青州。
车夫闻言即刻停下马车,跪倒在地:“小王爷,草民不是故意的,请您恕罪,恕罪啊!”
“哼!要想本世子恕你的罪也不是不可能”,梁寒初挑了挑眉,心道好个小罗将军,还真是个让他刮目相看,不过仅仅是这样,还远不足以让他梁寒初认输!
“啊?草,草民一切听从小王爷吩咐!”
车夫听了这话,立刻攥紧拳头表忠心。
“听说你们将军是琼州人士?而且还有一个日夜惦念的妻子?是吗?”
梁寒初勾唇浅笑,一双桃花眼忽闪忽闪不知能迷倒多少花季少女。
“啊?这草民我,我……”哪知道!
车夫嘴角嗬嗬,顿时苦不堪言!
“送我去琼州!”梁寒初挑眉。
“……”车夫蓦然傻眼!
起始 39 事出反常
千里之外,琼州春暖花开!
袁珍珠难得因病赋闲,斜靠在院里的竹椅上小憩,思索今后的路该如何走。
如今,娘俩真成了那无家可归的浮萍,辛苦攒下的本钱经这一闹也打了水漂,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吱呀!”
院门打开,靳大娘嘟囔着怪哉走了进去,一眼便瞧见了那香樟树下倚靠的身影,玲珑起伏,凹凸有致,虽显瘦弱,但瞧着颇为舒服。
“靳大娘,你来了,咋样?有没有人为难?”袁珍珠蓦的睁开眼眸,急行过去,那炉灶下可是她最后的积蓄。
“咳,珍珠啊”,被袁珍珠这一叫一扶靳大娘才回过神来,忙道:“没有,挺顺利的。”
“那便好!”
袁珍珠得了准话,心里那块大石终于落了地。
“喏,给你”,靳大娘忙从手上的竹篮里拿出一个青布袋子,里面沉甸甸地,正是袁珍珠之前做生意赚来的钱。